“咱們兄弟不說這個，只是云寒，現在的你，真的是霍云寒？”

霍云寒氣息一沉，而后自嘲一笑：“難道我還會是別人？”

確認之后，靳溯這才松了一口氣。

“當年那場車禍，你失去父母，這團陰影一直在你心里揮之不去，但是我怎么都沒有想到，后來居然會看到一個截然不同的你，所謂的‘先生’，真的不是你的第二人格？”

“你猜的沒錯，醫生那邊確認我兩個人格并存，也是因為那段時間實在太痛苦了，我才會有這樣的反應。”

“在我看來，‘先生’的出現，恰巧證明了你心里最重要的女人還是安暖，那夜你那個樣子出現在我面前，所說的第一句話你還有印象嗎？”

霍云寒按住腦袋，開口道：“我知道，那晚我去找你，我說……我想抽支煙。”

電話這端，靳溯神色無奈：“你很平靜，一不發，坐在頂層一根一根的抽著，眼神始終望著天上的月亮，那夜你在樓頂從深夜坐到天明，地上滿是煙頭，我差點以為你要自殺。”

許是那夜的記憶實在單一，霍云寒張了張口：“我只記得，那夜的月亮，真的很漂亮。”

“沒錯，很漂亮，只是后來明明是你自己要的煙卻又后悔，將我剛買的沉木香調香水全都灑在了身上。”

“她不喜歡煙味，生病了更不能聞，我總不能帶著一聲的煙味去見她。”

他真是不遺余力的為安暖著想。

“我知道，當年的事你沒有辦法釋然，可是讓你徹底放手，你根本不可能做到，云寒，當初和秦小黎分開，我也以為這輩子我只能守著當初和她的那些回憶過活，偶爾也會產生幻覺，她回到我身邊了，沒想到你更加嚴重，忘了問，你怎么醒悟的？”

“我知道了當年車禍的真相，是沈薇薇在車子上動的手腳，趙春蘭在背后出謀劃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