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。”

嘆了口氣，李醫生面露深意道：“霍總是不是已經忘了，當初你剛找到我，讓我為你治療時的樣子有多嚴重？”

霍云寒自然不可能忘。

那夜，他在暖暖的‘威脅’下，回去別墅，陪了她一晚。

那夜的親密之前，他恨了暖暖那么多年，每夜都遭受著巨大的折磨，被仇恨迷了雙眼，忘記了曾經那些美好只余下痛苦，他的確在白老的幫助下東山再起，也將沈薇薇視為生命中照亮他的陽光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，那束所謂陽光從來沒有照進過他的心里。

夜深人靜的時候，他想的人是誰，只有霍云寒自己知道。

而那天晚上，他不斷告訴自己，安暖應該是他最恨的女人，卻因為可以再次擁有她而感到空洞的心正在被再次填滿。

看著他，李醫生道：“那天晚上，你找到我，整個人充滿而來戾氣，躁郁癥狀明顯，若不是我直接用了鎮定劑，說不定根本控制不住你。”

“那夜的記憶很清晰。”

“后來你說，你把自己最喜歡最想守護的人傷的徹底。”

霍云寒俊顏黯淡：“她的確被我傷的徹底。”

“如果你能早點意識道，并且早些讓我幫你治療，也許那些讓你后悔的事情就不會發生，你也不會傷害到自己心愛的人。”

“我明白，但我當時不明白。”霍云寒嘴角漫出苦澀的笑。

見此，李醫生也不由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