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落入霍云寒耳中，他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道：“白老，暖暖從沒有做過什么傷害別人的事情，怎么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可怕？”

“既如此，如果給你兩個選擇，和她在一起，收回你所有的財富和地位，還是擁有這一切，只守在安暖身邊？”

“這……”

霍云寒沒有立即回答，腦海里浮現出先前靳寒說的話。

這兩者之間，他會怎么選，靳寒也詢問過。

放棄他如今的身份，財富，地位，還是放棄她，他會作何選擇？

當時他幾乎毫不猶豫的給了靳寒答案，甚至都不需要思考。

至于為什么那么毫不猶豫。

霍云寒比誰都清楚，他從沒有將安暖跟其他的人和事物，放在一起選擇過。

將霍氏不斷擴大，甚至開始與國際接軌，的確會調動起他的興致，讓他有一時的興奮，但每天夜里，他所經歷的痛苦，煎熬，愛而不得，從不會因為這些消失，霍云寒能感覺到，自己一天比一天更累。

他現在開始反復回憶當年暖暖剛嫁給他時候的事。

仿佛自虐般的去回憶，自己給過暖暖多少傷害。

他當初為什么那么偏偏對她充滿仇恨？

他當初為什么會偏信沈薇薇的話，一次又一次的冷待傷害她？

甚至連暖暖得了絕癥，他都一無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