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暖抬眸掃了他一眼,又因為他眸底流淌的陰沉情緒,快速收回了目光,隨后視線轉到車窗外。
如今的a市,很多地方安暖根本找不到熟悉的感覺了,而現在他們正在行駛的這條路,可以說是貫穿了安暖整個高中生涯的一條路。
作為霍家唯一的繼承人,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少爺,當時的霍云寒自然有車子上下學接送,不過比起車接車送的舒適,霍云寒選擇自己騎車上學。
安暖還記得,那個時候霍云寒經常騎著他那輛全黑的山地車,每日她剛剛起床,便聽到窗戶那邊傳來的訊號。
他在等她。
安暖每每找借口自己偷溜出去,看到霍云寒那輛根本坐不了人的山地車,總是覺得自己又被耍了,嘴硬說要回去讓司機送她,這個時候霍云寒便會抱著她坐在前面,而后帶著她盡量拐人少的小巷里,慢吞吞的騎著車。
眼前這條小巷,就是當初他們最常走的地方。
“十年前,這里兩旁還有很多合歡樹,一到開花的季節,這里開滿了合歡花,美不勝收……”安暖回憶道。
聞,霍云寒也向外看去,隨后道:“合歡花是不錯,不過落下來的時候太恐怖了,據說有一次一個行人因為被落下來的合歡花遮擋了視線,造成了一場極為慘烈的事故,所以后來便換別的樹了。”
安暖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。
現在種在道路兩旁的是極為常見的柳樹。
因為是冬季,垂下來的只是光溜溜的樹枝,等到了春日,想必這里肯定是一片的綠意盎然,十分生機勃勃。
“你先前告訴我,有關于肝源的事情要跟我說,是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