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與暖暖姐相識相知那么多年,最終她這輩子永遠記得的,卻是那位僅僅陪在她身邊不足半年的先生?”
不甘?
錯信他人的是他霍云寒,在他與安暖六年的婚姻里,對她不聞不問,硬生生的將她傷的遍體鱗傷的人也是他霍云寒。
他憑什么不甘?他又有什么資格不甘?
林夏還問他:“當年你覺得是暖暖姐算計霍家的財產,覺得是她害死了你的至親,你確實恨不得她去死嗎?
聽到這個問題的餓時候,霍云寒下意識的沉默了。
他認真的想了很久。
“那個時候,我確實很恨她。”霍云寒最終給了林夏回答。
“只是當恨意消減,我明白,對于她,我心里的愛永遠大于恨,我根本不知道因為我的緣故,她受了那么多的傷害,甚至……若是我知道,我大概只會不顧一切的對她好,想不了那么多了。”
“可是那個時候你認定了她是害死你爸媽的人啊,你真的可以放下對她的恨意嗎?”
“放不下,但是我更做不到一直恨她。”霍云寒一邊回憶一邊回答林夏的問題,恍然道:“每天晚上,我的內心都在極度的掙扎與煎熬之中度過,我甚至想如果我可以分裂成兩個人就好了,其中一個可以單純的恨著他,讓我的父母安心,另一個則單純的愛著她,可以陪在她身邊,可以保護她照顧她,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,為什么?為什么人不能分成兩個呢?”
林夏那個時候的表情很詫異,“人又不是人,怎么可能分成兩個?”
她說的沒錯,他是人不是神,他只有一個。
可他太痛苦了,痛苦到一不小心就會出現幻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