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暖臉上的不解更為濃重,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對婚姻這么看重的歐洲人。
不過她沒有因此錯過霍云寒話中的重點。
“和安德森先生談了合作之后呢,你打算徹底壟斷歐洲輸送到國內的珠寶原材料?”
“如今這個社會,只有這樣才能讓霍氏更上一層樓。”
“可是壟斷是犯法的。”
“我當然明白,且我不會買回原料之后壓在手里不出,國內有不少珠寶品牌,他們以后可以完全從我這里進購原材料。”
“可是從你手中購買原材料的價格,和從原產地的地方購買絕對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那當然,畢竟我是一個商人,做任何生意自然都是為了利益,更何況從原料產地運回國內,光是報關,托運費用都是不低的。”
安暖眉頭緊皺:“如果你和安德森合作達成,意味著國內不少中小型珠寶公司將付出更多成本,得到更少利潤,最終連公司都開不下去,包括安氏也在這一行列。”
“暖暖,你應該清楚,生意場上沒有人會在意競爭對手的死活,而且我也不會……”
“霍云寒,你真的變了……”安暖打斷他的話,聲音冷了下去:“從前你告訴我,商場上的廝殺博弈雖然殘忍,但彼此各自綻放,互有合作和競爭,生意做的才會長久,可是如今,你已經不再是曾經和我說出這些話的那個霍云寒了,在你心里似乎只有賺錢才是最重要的,不管用什么手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