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蜿蜒,很快就將車把浸潤成了深紅色。
安暖心口一窒,急切道: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沒關系。”
“怎么會沒關系?你手上的傷一定很嚴重。”
“我現在很慶幸,自己及時趕到了,若是當時你真的刺中金總,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心口酸的要命,她下意識的覆住他的手。
“暖暖,先放開。”
“你很疼是不是?”
“還好。”
“這個時候你還想騙我,我那時用了多大的力氣,我自己清楚。”
男人緊握車把,聲音在獵獵風聲中卻十分溫柔:“但你握著我的手,我的注意力都被分散,開車很吃力……”
聞,安暖頓時將手收了回來,但很快,她又再次捂住了他的手背,微微用力。
“你還在流血,現在必須要去醫院處理包扎。”
“沒關系的,我真的不疼。”
“沒關系?什么叫沒關系?你曾經說過,疼一定要告訴別人,害怕也不必隱瞞,你聽我的,現在就去醫院,我不能看著你這樣……”
風聲比方才要大不少,安暖恍惚向前看去,此刻他們似乎已經不在市區內了。
四周因為車和行人的減少,也少了很多喧鬧聲,寒風刮在臉上,有些許刺骨。
她便在這個時候聽到他開口。
“暖暖,你明白我的身份嗎?”
只可惜耳旁都是后風聲,安暖只聽到了聲音,卻沒有聽出他具體說了什么。
“我聽不清楚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……”
他從來都不記得,自己告訴過她那些話。
如果有,他不可能不記得。
所以……她說的那個人是先生。
哪怕眼下不是在晚上。
他遮住了自己的面容便被她認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