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前輩想教晚輩奏什么曲子?”
房內,殷青璇當先開了口。
說實話,她對這玩意沒啥興趣。
殷青璇這輩子唯一喜歡的樂器就是陶笛,要是和夜景瀾學陶笛,沒準還能生出幾分興致。
白發男子淡聲說道:“這七日,我會教你兩首曲子,名為攻玉和固心。”
他略作停頓,又說道:“這兩首曲子為亡妻所譜,老夫不忍她傾心之作與我一起深埋地下,這才將鳳儀琴送入有間酒樓,希望能借此選出可以奏響古琴之人。”
殷青璇趁機問道:“晚輩聽聞,在晚輩之前亦有人奏響了古琴,不知為何沒有成為前輩的傳人?”
白發男子微微一愕。
“還有人?這是何時之事?”
殷青璇道:“應是兩年前吧。”
白發男子沉吟道:“兩年前老夫曾有事外出一陣子,并不在京城,或許是上天注定,老夫與她無緣。”
殷青璇哦了一聲,又問:“前輩可聽說過斬劍宗?”
白發男子眉頭微挑,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悅。
“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
“呃……”
殷青璇干咳了一聲道:“這件事可能和我小姑姑失蹤有關,有人曾在我小姑姑失蹤之處聽到了鈴鐺聲,而晚輩恰好認識一個名叫董子魚的人,他自稱出自于斬劍宗,手上正好有一串金鈴。”
白發男子面色微微一變。
“你在何處認識的董子魚?”
殷青璇實話實說。
“在一個小鎮子上,他說他要來京城尋他師叔,我們便結伴同行了。”
白發男子的臉色再次有了些許變化,這變化很細小,不過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