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青璇不單有調水之功,還有麥種與稻種之勞,再到后來的瘟疫方,馬鐙,以及巨盾陣和火藥,哪一樣都有她的心血,如今江烏已經唾手可得,亦全都多虧了她。
如此聰慧的女子,怎么能不讓他心生愛慕。
瞧著夜景煜走在前邊,春風得意的邁著方步,殷青璇不由勾了一下嘴角。
殷布雨瞧著皇上不注意,又把小南風搶了過來,小聲的說道:“叫舅舅。”
殷青璇無奈的笑了笑,她這二哥白生了一張好模樣,腦子卻是不太聰明的樣子,若是小南風會叫人,便神了。
不想,小南風瞅著他,竟然真的迸出了兩個字。
“丟丟!”
殷布雨高興的差點跳起來。
“大妹,他叫我了。”
殷重立即咳嗽了一聲,殷布雨趕緊改口。
“皇貴妃娘娘。”
小南風也因為說了這么拗口的兩個字,流出了一大串口水。
殷青璇趕緊拿出了手帕,給兒子擦嘴。
殷布雨一點都不嫌棄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口水,已將小南風高舉到了頭頂,小聲說道:“等你長大了,定然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。”
小南風高興的蹬著小腿,軟糯糯的說道:“哦漢~”
殷青璇不由莞爾,這孩子到是挺喜歡這個舅舅的。
聽著甥舅倆有說有笑,夜景煜嘴角微揚,與殷重走在了一起。
“老將軍在歲寒城這一年過得可好?”
殷重拱手道:“多虧靖王照拂老臣一家,一切都好,老臣今晨聽聞靖王已經回轉了歲寒城,該是因為北木達的兵災吧。”
夜景煜頷首道:“正是如此,北木達野心不死,還妄想著進關,朕已不愿再忍,皇叔此次回去,當會起兵征討,若他們再執迷不悟,當可滅之。”
殷重亦同意夜景煜的看法。
“蠻人不可教化,越是懷柔,越會助長他們的氣焰,只有將他們徹底打怕了,才知道誰是主,誰是仆。”
夜景煜大笑道:“正是如此,愛卿之深和朕意。”
殷重才是真武將,不像那些怕死的,剛一說打仗就推三阻四,啰嗦個不停。
夜景煜做太子之時,便對殷重頗有好感。
殷青璇嫁入太子府后,殷重并未與他謀過什么,他便知殷重是個正直之人。
若非出了通敵的密信,他也不會將殷家一家流放。
好在一切水落石出,今日早朝殷重父子已重返朝班,有他們爺倆在,往日那些酸腐的老貨們,一下子都安靜了不少。
想到這些,夜景煜的嘴角又勾起了幾分。
幾人一路閑聊,已來到了金梧宮。
夜景煜與殷重上石亭說話,殷布雨就留在下邊逗著小南風。
白雪仿佛知道這兩人都是殷青璇的親人,懶洋洋的趴在房檐下曬著太陽。
殷青璇則帶著云彩和幾個宮人給幾人包餃子,順便又烙了些油餅,還撈些白米飯。
難得父兄來一趟,菜也不能對付,涼的熱的,葷的素的做了一大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