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開。”他手勁很大,她手腕疼得厲害。
“回答我的話。”
穆鳶眉心緊凝:“是你自己說的,讓我別在你面前亂晃。你不喜歡我,整個家就奶奶喜歡我一點,那我自然跟奶奶親近些,這有什么問題嗎?”
“分明是你陰晴不定,情緒大起大落。怎么就成我愛誰誰了?”
厲鋮野面色陰沉,他拽住穆鳶往外走,來到外面停車場的花壇邊。
“我問你,你嫁到厲家來,到底為什么?”
穆鳶不明白他在說什么:“為了錢啊。”今天從畫展離開之后,這人都沒這么奇怪,怎么突然就這樣了。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,對她有誤會?
“只是錢?”
“這樣吧。”穆鳶自己先冷靜下來,伸手扒開他死死拽住自己的手,“你在叫我來國金會所之前,聽到了什么?能直接跟我說嗎?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打擂臺沒意思。”
“你我都很清楚,我們結婚是為了什么。我拿錢辦事,你聽長輩的話,為兄長做點犧牲,一直都很明了。”
“既然都很明了,那你這么生氣,肯定是因為別的什么事。”
“所以,你直接說到底怎么了,行嗎?”
沉默了一會,腳下吹來陣陣涼風。
厲鋮野目光冷睨,盯著穆鳶許久,他真沒想到這人腦子這么清醒,情緒也穩定得可怕。
穆鳶眉梢微挑:“厲總?”
厲鋮野掏出手機,翻出一張照片,低頭黑眸逼近:“你要是敢說一個字的謊,我會讓你承受千倍萬倍的代價。”低沉的嗓音含著嗜血冷意,一字一句刺入穆鳶心口。
穆鳶深吸口氣,男人把照片懟她臉上。
“你喜歡厲銘遠?”
“你嫁進厲家,嫁給我,不單單是為了錢,還為了舊愛?”
穆鳶腦袋上一個大大的問號,要不是厲家和算命大師找上門,她連厲鋮野這號人都不認識,又怎么認識他大哥厲銘遠?
好荒謬。
“沒有感情我無所謂,你是心機女還是拜金女,我也隨便。但你他媽的,一邊跟老子上床,一邊想著厲銘遠,老子殺了你信不信?”男人眼底一片陰鷙。
看得出來,厲鋮野很厭惡他那位同父異母的哥哥。
“在進厲家之前,我不認識你,也不認識你大哥。”
“說實話!”
穆鳶再次看向那張照片,照片里厲銘遠儒雅隨和,站在活動講臺上,而她站在不遠處,視線正落在厲銘遠身上,也不知道抓拍的人怎么拍的,把她眼神拍的含情脈脈,一副盯著厲銘遠看了很久的樣子。
“這是我之前做暑假工的時候。”穆鳶想起來了,“但我只是給出席的嘉賓放桌上的水,結束后做苦力幫忙搬桌椅,僅此而已。”
她跟室友蔣茜一塊去的,那時候累死累活,哪有心思看講臺上的人。
做牛馬的人,都只在意過主辦方發的盒飯有幾個葷菜!
她甚至都不記得,那個人是厲銘遠。
更不記得她在講臺邊上,用這種眼神看過講臺上的人。
“確定沒撒謊?”
“撒謊我死全家行嗎?”
厲鋮野冷嗤一聲:“就你那全家,你巴不得他們早點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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