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被陳朔直截了當的拒絕后,馮少麗腦海里浮現的第一想法就是:莫非他真是什么豪門貴公子?
否則的話,在互聯網圈子里混的小年輕,哪個敢對阿貍的人如此放肆。
別的不說,我堂堂行業領軍人物來你們這個小小的創業公司,還大發慈悲的收購你們,你們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,竟然還敢拒絕?
服了真的是。
“你們真的是霸道慣了,覺得拿著錢上門來找我,我就得感激涕零,再來一句馬總慧眼識珠,不愧是行業標桿對吧。”
陳朔翹起二郎腿,微瞇起眼睛,掃視了圈這群不速之客:“馬總確實是行業標桿,但這跟你們有毛線關系?”
“說不定過幾年你們這幫人就會因為工作能力追不上時代被優化掉,成為阿貍向行業輸出的廢料。”
“可能今后我還會收到你們的簡歷,所以你們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對我的態度?”
“我給伱們一分鐘時間重新組織語。”
說完,陳朔抬起手,食指和中指岔開,一旁的高凜立刻拿起雪茄烤好后,遞了上去。
陳朔叼著那支粗大的正宗古巴雪茄,深吸口將煙霧含在嘴里,然后緩緩吐出。
一時間他的周遭煙霧繚繞。
高凜在旁看著,芳心顫動,此時此刻的陳朔,真的好帥。
馮少麗看著陳朔,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初生牛犢不怕虎,她恍惚間也開始反思這個問題。
對啊,我憑啥在別人地盤這么囂張?
就因為我是阿貍的1嗎,可這個1又不是終身制的,說不定哪天就會被優化掉。
仗著自己是大廠的級員工在行業里混的風生水起,走出去別的公司的都要高看一眼,尤其這兩年阿貍氣勢如虹,說難聽點,從上到下都有點飄。
再加上本省大力發展數字化,各種政策傾斜,真的很難不飄。
按照陳朔的理解,老馬后來的某些行為和論,暫且不提是不是真的騎虎難下,但起碼有一點能保證,大家都是俗人,誰也沒有比誰境界超然到哪里去。
馬老師,如今就是飄在云端上的。
這個現象出現在很多成功企業家身上,近些年互聯網行業尤其如此,國家重視扶持嘛,但哪天你要真敢做什么出格的事.嘿嘿,后來大廠們一個個戰戰兢兢,斷腕求存的樣子陳朔還歷歷在目呢。
陳朔始終相信,國家是站在人民這邊的,后來事實也證明,確實如此。
馮少麗調整了下狀態,語氣溫和了不少:“朔總,可能您有些誤會了,集團想要與您合作,是看重了您旗下三個平臺的前景,您是青年才俊,難道就不想加入阿貍這個大集體,憑借阿貍的資源,我想肯定能夠幫助您更上一層樓的。”
剛還收購,現在又成合作了。
陳朔笑著問:“不是說要調整人事結構,重新規劃戰略定位嗎?”
馮少麗擺手:“這個可以談,都可以談。”
陳朔搖頭:“沒得談,我如果喜歡被人指手畫腳,為什么要自己出來創業,那干脆跟你們一樣當個打工仔,天天討好上司混吃等死不就好了?”
馮少麗:“.”
另一名新入職的員工蹙眉,看著陳朔說道:“陳總,請您注意你的措辭。”
陳朔一個眼神殺了過去,語氣桀驁:“這里有你說話的份”
年輕員工頓時語塞。
陳朔笑了:“你是能在行業里打壓我,還是能讓風投不再給我砸錢?如果都不行的話,你踏馬憑什么敢跟我這么說話??”
年輕員工面色冷峻,語氣不善:“陳總,我們代表的是阿貍。”
馮少麗也很不爽,沒有阻止年輕員工對陳朔的抨擊。
這個小伙子,只是做出了點成績而已,竟然如此不客氣,看來確實得敲打敲打。
陳朔聞,掏出手機,按照早上撥給自己的號碼打了回去。
“嘟嘟嘟,您好,阿貍總經辦。”
陳朔:“你好,早些時候你們給我打過電話,我叫陳朔。”
電話那頭可能是在征詢結果,過了一會后,很快有個溫柔的女聲接替了先前人和陳朔對話:“您好陳總,我是阿貍總經辦3級資深經理,我叫何詠珊,請問有什么能夠幫助到您?”
陳朔把手機放到茶幾上,點開免提:“我不喜歡今天來找我的這幾個人,換一批再來。”
馮少麗:“.”
電話那頭:“好的陳總,我先替我的同事向您道歉,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請您諒解,稍后我再與您直接聯系。”
掛了電話,很快,馮少麗的手機響了。
馮少麗接通電話后,臉色明顯惶恐了起來。
陳朔太了解這些大廠的人了,他們拿著高額的薪資,又有著嚴格的績效制度,薪水直接與工作表現掛鉤,對于能決定他們收入的上級,那是發自肺腑的舔。
什么狗屁00后整頓職場,你拿幾千塊的工資當然可以任性點,但一個月幾萬呢,年薪百萬呢,你還舍得任性嗎?
說白了,所謂整頓職場,只是一幫摳門要求還多的垃圾老板的報應,對于那些年薪幾十萬的高薪階層而,他們只有被職場整頓的份。
“朔總,打擾了。”
馮少麗接完電話,回頭看了眼下屬們:“我們走。”
陳朔從始至終都沒從沙發上起來后,看也不看那幫人。
等馮少麗幾人離開后,郭正云回到會客室,興奮的一拍大腿:“朔總,太踏馬爽了,你是我見過頭一個敢這么對阿貍的創業人士,艸,真有種龍傲天的感覺!”
王思妍也興奮的有點濕,但作為一個老練的職場麗人,她隱隱有些擔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