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陽問道：“那你跟王濤說過這個情況了嗎？對了，王濤找過你沒有？”

“找了，他是你好朋友是嗎？我也已經跟他說了，他也等著我動手呢。”

珠珠說到王濤笑了起來，道：“前兩天他還去溫泉山莊來著呢，他走時我見著他，跟他偷偷說了幾句，他說是鄭虎成請他過去玩……”

秦陽笑著點點頭，王濤這一周多沒消息了，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，希望他那邊有大的收獲。

二人走到一個十字路口，就要分道揚鑣了，秦陽提示珠珠道：“你們溫泉山莊的魯彪，已經是我的人了，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煩，比如偷錄像的時候被發現——只要不是被鄭虎成發現，就可以向他求助。”

珠珠說了聲好，跟他揮揮手，腳步輕快地消失在了夜色下。

秦陽想到二女的遭遇，長嘆口氣，騎上電動車駛向來路。

騎出河口村，秦陽正要右拐回鎮政府，忽然想到西北不遠處就是澗頭村，而下午開會時，齊文杰和鄒德義都有挽救辛琦的想法，心中一動。

“我反正也是過來了，不如往澗頭村走一趟，看看今晚鄒德義、辛琦和馮愛花會不會連夜在養豬合作社里展開補救行動，沒有當然是最好，要是有，我也能抓個正著，明天在周例會上不給辛琦翻身的機會。”

這么想著，秦陽騎車左拐，在主干道上騎出幾百米后，右拐穿過澗頭村的村口大牌坊，往村子深處趕去。

輕車熟路地趕到村西頭的養豬合作社外，秦陽發現院里燈火通明，還有人語聲，心頭打了個突兒：“難道他們還真在連夜補建豬舍？”

把電動車藏在路邊一座玉米稈垛后，秦陽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合作社大門口，發現這扇雙開門的大鐵門緊閉著，右邊小門則羞答答地虛掩著。

秦陽將小門輕輕推開，悄沒聲地閃身踏入，小心翼翼地往院里摸去。

這座養豬合作社，其實就是一座中型的養豬場，進入院門是前院，左手邊是一排平房，分別是倉庫、值班宿舍、辦公室等，其中一間屋子門外停著輛電動車。

右手邊是后院，建有五座、其實是五排大型豬舍，豬舍旁邊還植有果木，建有廁所，人語聲就是從后院傳出來的。

秦陽看看四下沒人，輕手輕腳地摸向傳來人語聲的地方，走近后很容易聽出，說話的正是馮愛花，像是在打電話。

“唉，行吧，也只能這樣了。我也已經看出來了，只要有秦陽那狗比在，我不再建三座豬舍是過不去了……”

秦陽心中冷笑不已，快速拿出手機，打開錄音機，開始實時錄音。

“提起秦陽我特么就是一肚子氣，你說他個狗操的，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，他用得著死乞白賴地針對我嗎？媽的，堅持原則不給驗收通過，他又能落什么好處……”

秦陽聽得暗暗好笑，心說你就罵吧，怎么痛快你就怎么罵，反正你這個村主任這就當到頭了。

“最他媽可氣的是，就因為這個小破事，他還針對上辛主任你了，還得連累你吃個警告處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