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讓祁楓給我訂明天回來的機票。”
年寶盡力維持冷靜的聲音里,帶著隱忍的怒意。
他無法接受那個男人闖進他家,傷害他的家里人,又要毀掉他父親留下的資產!
“回來干什么?覺得我沒辦法解決嗎?”
沐晚晚底氣不足地反問,不想讓他來回奔波。
“更何況你還要照顧舅舅,一來一回得很麻煩。”
聽筒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,似乎是走了幾步路,又開了一扇門。
“舅舅的狀態比之前好很多,我打算和他一起回來。”
沐晚晚還是不同意,認為這是她和厲寒辭之間的恩怨,不該去牽涉其他人。
“媽媽,讓祁楓聽電話。”
一旦年寶決定要做的事情,連她都沒辦法阻攔。最后還是嘆一口氣,把手機還給祁楓。
隔著四公里的另一家酒店里,厲寒辭剛睡下還沒半個鐘頭,就從夢里驚醒,望著天花板的雙眼有些茫然。
身體的感覺似乎還在夢里,他和沐晚晚躺在被窩里說著話,手攬著她靠緊自己,吐息都在彼此的臉上。
后來,是天寶調皮地打開門,喊他們下樓吃早飯,還一臉好奇地問他們今天怎么這么晚還沒起。
沐晚晚害羞地鉆到他的胸口,頭發輕柔摩擦著他的喉結,引得他又滾動兩下。
那樣溫暖又親密的觸覺,不像是假的。
下意識地抬手摸了摸喉嚨,指腹往下滑到胸口,那感覺似乎還停留在這具身體里面。
他的手腳好像束縛在這張床上,腦子里不停閃過夢里的場景:他抱著沐晚晚坐在秋千里,看孩子們在院子里玩球;又或者在沐晚晚做飯的時候,他偏要粘著在她身邊,幫著洗菜切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