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視無,沐晚晚頓時清醒過來,先往后退了一些,裹著毯子起身。
“早,厲總。”熟稔的口氣,卻是疏遠了距離。
厲寒辭自不滿足這樣的打招呼方式,沒了睡意,跟著下了躺椅。
“你要去哪里?”
眼看著她往里面走,頭也不回的,心里有一塊地方猛然間塌陷了。
“不要忘記昨晚說的話,厲總。”
沐晚晚坦然揮了揮手,背對著他離開了。
不情愿面對的現實,就這么突然地來了,沒有預兆地讓他愣在原地,腦海里是她的笑臉,克制、疏離。
昨晚就該有的心理準備,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哄騙中,徹底忘記了。
手里的毛毯還留有余溫,他失魂落魄地走進電梯,總覺得這個密閉的空間里還殘有她的余香。
沐晚晚坐電梯到五樓,敲了敲門,頭頂是她昨晚問到的房間號,確認是湯小姐住的無誤。
“是晚晚嗎?”
門從里面上了鎖鏈,湯秋彤的防備心很重,拉開了一條門縫,探出半張臉。
“怎么樣?頭還疼嗎?”
看見她亂糟糟的頭發,眼睛腫得厲害,沐晚晚忍不住一陣揪心。
“還有點,你先進來吧。”
她把門開了,沐晚晚前腳剛進去,后腳她就關了門,生怕有人看見。
“洗漱了嗎?先吃粒解酒糖,待會兒我們去原來那個酒店拿行李,就坐飛機回家吧。”
沐晚晚把包裝紙拆了,糖遞給她。
她看也沒看,直接吞了下去,欲泣不泣地紅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