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啊,我這腦子,肯定是記錯了,你住在厲先生的對面。”
他假裝拍了拍腦門,順便抹掉了點汗。
“那應該是。”
看著他慌張的表情,厲寒辭點了點頭,心里已經有答案了。
失憶之后,為了不打攪他休息,厲國邦特意讓人在三樓收拾了新房間,讓他住進去。
也就是說,現在住的那個房間,并不是他原來的房間;要是他以前住在厲家,應當會有一個自己的房間,可家里從未有人提過。
況且,譚誠對他以前住在哪個房間都沒有印象。
這說明他根本就沒有在厲家住過,只是騙一騙他,立馬就露餡了。
“你先出去吧,我再想想。”
厲寒辭把腦袋側過來,眼睛對著窗口。
“那有事叫我,我去門外守著。”
想必譚誠出去的時候都在琢磨自己有沒有說錯話。
窗外太陽正好,可惜窗簾未拉開,房間里還是暗沉沉的,空氣中充滿了消毒水的氣味。
窗外的樹影印在窗簾上,影影綽綽。
他思考著,厲國邦費勁心思想要隱藏的真相倒底是什么?
如果說,他是失憶之后才到的厲家,那他是霍北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!
難道厲國邦想要隱瞞的事情是這個?!
一陣煩躁之后,他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手機,彈框的消息已經積了好幾天,最開始的那一條還是他在厲氏工地意外受傷的新聞。
“怎么?她都不發消息關心我一下嗎?”
他翻遍了聊天信息,竟然找不到一條是她發出來的,心里愈發煩悶。
“說是對手就真成對手了!連一句虛假的問候都沒有!”
手指下意識地點開聊天框,他對著攝像頭,拍下了自己躺在病床上的照片,腦袋上的紗布纏得剛剛好。
既不影響他帥氣的容貌,還能顯得傷情很重,讓人忍不住心疼。
照片發出去,等了十幾秒,對方回了個問號。
只有一個標點符號!
厲寒辭眼皮跳了跳,怕顯得自作多情,撒了個小謊。
“受傷了請個假,不小心發錯人了。”
如此牽強的理由,沐晚晚也不會相信。
她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,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“幼稚!”
嘴上是這么說的,手卻在鍵盤上打著字。
“我看到新聞了,傷怎么樣?”
他要的就是這樣的關心,即便語氣依舊有些疏離,好歹問了一句。
磨磨蹭蹭編輯了又刪,刪了又重新打字終于發出去一條。
“醫生說腦震蕩了,傷得很嚴重,現在還是探視的時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