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梟看穿他想說什么,語氣淡淡的,沒有與他交談的意愿。
“我做事有點莽撞,你原諒我最好了。”
他自自語地開始嘀咕,聲音不大不小,剛好能讓對方聽見。
腰腹部的血跡浸染到了病號服,鮮艷的血色頓時引起了霍北梟的注意。
“你的傷口,最好去處理一下。”
少年愣了一下,猛然反應過來,低頭盯著傷口,苦笑一聲。
“沒關系,你不說我都要忘了,前陣子我做了個移植手術,也不對,其實我是給別人捐了個腎,本來身體是很好的。”
男人懶散的眼神瞬間精神起來,猶豫而遲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。
“你怎么會想到要捐腎?”
少年抿了抿唇,下意識地摸索了一下繃帶打結的位置,那里的傷口還未恢復,明明很痛,但他就是會為了錢碰瓷的性格,無所不用其極。
“說起來,我也是半自愿的,聽說對方是意外受傷,腎臟已經不能用了,我又恰好缺錢開刀,跟醫生商量了一下,能不能用腎抵手術費......”
說起來還有些離譜,少年也反應過來這個問題,接著說道。
“結果醫生沒答應,說醫院里沒有這樣的規矩,我想著既然都要開刀了,就把腎捐給那個需要的人吧,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故事的反轉讓霍北梟驚得直起身子來。
“你生的什么病?”
少年指了指自己的心臟。
“娘胎里帶出來的,不好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