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人知道,那個剛送完客的小矮房子,瞬間冷清了下來,鍋里煮著的白蕓豆番茄湯已經完全涼透,一個人也沒有。
自稱是索爾的那個男人,盯著他們的那輛車駛離之后,便脫下了身上的黑袍,撕掉了臉上的假胡子,取下了隱形眼鏡,露出他本來的面容。
其實他是個亞裔男人,身高在一米七左右,天生脊柱側彎,時常佝僂著背,因為黑袍的遮擋,沒人能看出他的真實體型。
一輛黑色面包車停在他面前,他隔著茶色車窗玻璃,朝里面地笑著揮了揮手,坐進了車里。
“事情都辦妥了?”
戴著墨鏡的司機透過后視鏡看他。
“妥了,他們相信女兒是死在了這里,‘遺物’都交到他們手里了。”
男人得意地自述。
“少爺有話問你。”
司機手機正開著揚聲器,揚了揚眉毛,踩下油門,開車往機場的方向去。
“晚......那位女士的反應如何?”
電話里的人差點暴露了自己的心思,還是偽裝成冷靜詢問的模樣,克制地使用了一個足夠疏遠的稱呼。
“她很難過,換作是誰都沒辦法接受女兒年紀這么小就去世了。”
男人難以回想那一幕,他心虛地一直看著地面。對方沉默了幾秒,車里回蕩著輕微引擎的發動聲。
“你先在那里呆著,隨時待命。”
下了命令之后,對方就掛斷了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