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她對視一眼,沐晚晚抓緊了純白的被子,有些忐忑緊張。
“我是她老公!霍北梟!她到底什么情況?!”
男人急了,話還沒過腦子就先從嘴里說了出來,說完連自己都愣住了。
耳邊驚雷炸響,沐晚晚已經聽不清外面說了什么,眼前一片模糊,溫熱的液體從眼眶落下,滴落在潔白的被子上,洇濕成一團。
他說,他就是霍北梟!
糾結一晚上的答案,她終于親耳聽到了。
門口的男人沉默了幾秒,薄唇微張,冷靜下來問。
“我能進去了嗎?”
護士還拿不定主意,靠在門框上,側身往里看,用眼神詢問。
床上的女人抹去了眼旁濕潤,吸了吸通紅的鼻子,深呼吸穩定情緒,點了點頭,嗓音有些沙啞和哽咽。
“進來吧。”
護士這才將門完全推開,盯著男人的表情,尷尬地把手伸進空蕩的口袋。
“我只是幫個小忙而已,別回頭舉報我啊。”
一句沒頭沒尾的話,厲寒辭根本來不及思考,見她走了,便快步跑進病房。
另外兩張床位是術后送到這里掛水恢復的病人,興許是有幾天沒洗澡了,房間里有一股皮脂與汗水的味道。
簾子隔絕了那兩位的呼嚕聲,厲寒辭站在床頭,與床上的女人對視,急得通紅的眼眶舒緩幾分,聲音還沒恢復過來,有些顫抖。
“你,你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