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為自己又要被打，他下意識蜷縮起身子，雙手抱住腦袋，迷迷糊糊地低聲嘟囔。

“別打我！別打了！”

“你們這群渣滓！等我出去，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！”

想象中的拳腳并未落在他的身上，他意識開始回籠，摸了摸眼角的生理性淚水，環顧四周。

這是他從未來過的地方，四周都黑漆漆的，面前上方有一扇四方的小窗，光線從窗外透進來，可見細塵飛揚。

而他前面坐著一個男人，蒼白的光從他頭頂略過，將黑發映射成花白，襯得他病態的臉色愈發蒼白。

霍啟明抬起手，揉了揉眼睛，以為自己是看錯，手腳并用地爬到男人面前，瞬間情緒崩潰，痛哭流涕起來。

“你知道我在這里過得是什么苦日子嗎......”

神秘的男人慣用黑暗隱藏自己的五官，微微側了側頭，動也不動地看他哭。

大抵是看到他太過激動，霍啟明心臟急跳后又停了一剎，腦供氧不足，暈了過去。

“把他弄醒。”

神秘人淡淡地命令一句，目光甚至都不停留在老爺子身上，悠悠地掃到了別處，眼睫低垂，透著幾分隨性的慵懶。

跟隨在他身邊的兩個醫務人員走過去，蹲下身來給老爺子聽診，拿出個便攜式氧氣罐，往他口鼻處渡氧。

當天下午，厲寒辭從夢中驚醒，腦子里混混叨叨的，回憶起來都是黑蒙蒙的一片，暗處似乎是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，陰森感從夢里延伸到現實，不禁背后冒了冷汗。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