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那人自稱有點能耐,若是愿意,他可以跟那人走。
于是他自此拜了那人為師。
回顧他和他師傅相處的經歷,陰陽先生半是感激,半是畏懼。
他說,他師傅平日里對他極好,教他本事時卻極為嚴厲。
而且他師傅似乎不太正常,時常一個人躲在屋里,自自語的念叨些什么,掐著手指點點算算后,發出一陣滲人的笑。
他曾今也好奇過,有一次悄悄摸到他師傅的房間外,貼著門偷聽,隱約聽到他師傅說什么白蛇,命格,種子啥的。
正當他疑惑時,房門被打開,他一骨碌滾了進去。
抬頭一看,他師傅正陰沉沉的沖著他笑。
他毫不猶豫的磕頭道歉,他師傅卻不怪他,只是目光奇異的看著他,并告訴他,只要他想,師傅會讓他入局,正好他也需要幫忙。
這也是他會來這里,對付我們仨的原因。
聽著他的講述,我的眉頭越皺越緊。
雖然他的經歷和我毫不相干,可我總是有一種荒誕的熟悉感。
仔細想想,我雖然不是生下來就孤苦伶仃,可親近之人同樣一個個的離我而去,最后只剩下獨自一人。
這么說來,我跟他何其相像?
我忍不住問:“你難道就沒懷疑過,你的苦厄是你師父造成的?”
“沒準你從小流浪就是他的手筆,那對想要收養你的老夫妻,還有那跛腳漢子,都是你師父害死的,甚至你的親生爹娘,也是他給害死的?”
陰陽先生慘然一笑:“我自是懷疑過,可那又如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