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跟炸了毛的貓似的,張牙舞爪的模樣,我松了口氣。
還成,這娘兒們正常了。
我掐著她的下巴,指著周圍說:“你自己看。”
白娘娘看著院里亂糟糟一片,眨了眨眼,失聲道:“這怎么了?”
眼珠子一轉,她漸漸明白過來,放手指著她自己,滿臉震驚:“我剛剛......睡著了?”
我耷拉著臉,面無表情的盯著她。
她脖子一縮,訕訕一笑:“這個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你沒事吧?”
說著,她眼睛瞄向靈堂那邊,眼睛一亮:“唉,那人干嘛呢?”
得,這話題轉得夠生硬的。
我下意識的往靈堂那邊瞅了一眼,只見那年輕道人專注于眼前的事,壓根不關心這邊的動靜。
他小心翼翼的將任老太婆的胳膊抬了起來,小心翼翼的放在棺材邊緣,手指在任老太婆的指頭上不斷按捏,跟按摩似的。
下一秒,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柄小刀,咔嚓一聲,硬生生將任老太婆的小指給掰了下來。
鮮血伴隨著皮肉,黏糊糊、濕噠噠的粘在他手上。他也沒在意,翻來覆去的打量著手里的小指,最后將上面的皮肉給剔了下來。
做完這一切,他將鮮血淋漓的指骨在任老太婆衣服上使勁擦了擦,看著白森森的指頭,滿意一笑。
他往身上一摸,又掏出一桿小巧精細的銅秤,將指骨放到秤盤上后,小心翼翼的稱量起來。
當秤桿達到穩定平衡后,他數了數秤桿上的刻度,另一只手開始掐掐算算,嘴里也念念有詞。
沒一會兒,他動作一停,眉頭皺得老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