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現在這樣,整個屋子都被煙氣充斥,明明是大白天,日頭正烈,祖屋里卻陰森森的,活像個鬼屋。
我咽了口唾沫,心里毛毛的。
雖然這么說對爺爺有些不敬,可我覺著此前祖師爺之所以不愿收我入門,是因為爺爺當年牌位倒插,欺師滅祖,這才惹怒了祖師爺。
先前拜祖師爺的時候,爺爺也在,祖師爺不想看到他,所以才翻到牌位,看也不愿看我們一眼。
現在爺爺不在,我就想著自己來試試,沒準祖師爺見我心誠,就同意了呢。
可現在,我心里開始打退堂鼓。
猶豫之間,我透過煙氣,往邪祖師的牌位瞅了一眼。
恍惚間,我感覺邪祖師的牌位越來越大,越來越高,幾乎變成一塊巨大的碑。
巨碑之上煙霧繚繞,那些煙氣不斷攪動,像是變成一幅幅線條躁動的畫,那些線條像是活了過來,拼命往我腦子里鉆。
我很想擺脫這種感覺,可眼睛像是被鎖死了一樣,不受控制的盯著那些“畫”,連眨眼都做不到。
與此同時,我腦子里冒出無數咿咿呀呀意義不明的聲音,吵得我腦子都快炸了。
“哐當!”
一聲巨響恍若雷鳴,在我腦子里炸開。
我嚇得渾身一抖,腦子恢復清明。
低頭一看,不知道什么時候,我竟然走進了祖屋,還跪在蒲團上,手里拿著三柱清香。
在我面前,還擺著一個碗,碗上放著把生銹的刀。
磕頭上香還好理解,這個碗和這把刀是怎么回事,我又不宰雞放血......
等等!
要說放血,這屋里唯一的活物,只有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