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娘娘冷哼一聲,倒也沒再跟我吵。
她松手后,我連忙扯了扯臉上的紗巾。
一股屬于她的味道,止不住的往我鼻子里鉆,讓我總覺得不自在。
我嘟囔道:“你就不能換塊布料?”
白娘娘瞥了我一眼,突然揪住我的耳朵,用力一扭:“我的衣服,都是我以前蛻下來的皮化成的,哪個部分不一樣?以前你裹著我的蛇皮都能睡得輕巧,變成布帛怎么就不自在了?”
罵罵咧咧修理我一頓,她這才撒手。
我捂著耳朵齜牙咧嘴,覺得自己耳朵差點沒被她擰下來。
這死娘兒們,下手就沒個輕重。
我要是沒了耳朵,破了相,今后遭人問起,問她咋找了這么個丈夫,看她后不后悔。
心里正嘀咕著,她突然看向我,眉眼如刀:“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呢?”
我心里一驚,臉上卻不顯半分,反而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。
不得不說,刨除我心里的別扭,這紗巾還真管用。
此刻我已經聞不到外邊的氣味,于是只能問她:“這是什么味道?”
白娘娘也不說話,徑直走向那盞油燈。
我連忙跟了上去。
那盞油燈掛在東南角的墻角上,每一次閃爍,都會在凹凸不平的墻上投下大片形狀不一的陰影。
白娘娘伸出食指,原本白玉般的指甲,此刻變得又長又細,宛如鐵打的利爪。
她輕輕一挑,油燈的燈芯立即被挑出一截。
頃刻之間,燈火搖曳不定,宛如毒蛇吐信,閃爍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