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伙人面面相覷,一個個臉色糾結。
最后有人挑頭,沖王渾訕笑著說:“王大師,我們這不是怕那對夫妻不原諒大伙嘛。再說了,這樹壓著他們,保了我們七十來年的安寧,那咋說的,啊對,勞苦功高,我們就想著一并拜一拜。”
又有人搭茬說:“咱們村這些年,全靠著這樹保佑,這是神樹啊,不得好好供起來?大家伙都商量好了,今后這就是咱陳家村的木神了,今后逢年過節,少不了祭拜,今后還得求著木神保佑咱們村子安寧,風調雨順哩。”
其余人紛紛點頭,滿臉認同。
王渾仰著頭,深吸一口氣,明顯被氣得不輕。
我一不發,打心眼里不想跟這些人說話。
這是道歉的態度?
一邊求著人家原諒,一邊又拜祭鎮壓人家的樹。
還是一并拜祭的。
呵,顯得多么光明正大啊。
而且這還是棵老槐樹,這是能隨便拜祭的?
我站在邊上,抱著膀子,冷眼看著這些人,半個字都懶得說。
他們死不死,關我什么事兒?
還是自己找死的那種。
閻王爺沒開門,都要硬著頭皮往里闖,不收都不行。
他們要是不懂這些,好心辦壞事兒,我也就不說什么了。關鍵人王渾就在村子里呢,都遇到這種事兒了,他們都沒來問一嘴。
王渾卻不同。
哪怕零星聽了兩耳朵我的事兒,他也沒偏頗的看待這些人。
此時他氣歸氣,卻還是強忍著怒火,仔細勸解,告訴他們這么做沒用,告訴他們這樹拜不得,讓他們各回各家,眼瞅著天快黑了,別在這里逗留。
這些人卻滿臉懷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