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滑稽,令人不可置信,卻是事實,也是他必做之事。
衛少鈞佯做從容地越走越遠,直到消失在兩人的視線里,魏譚才收回視線,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那位公子是?”
這樣樣貌氣質皆不凡的男人實在是少見,就是似乎在哪里瞧過……
虞臻和的羽睫飛速地眨了一下,而后笑道:“我哪里知曉?只不過是恰巧同住廟中的信眾罷了。”
聽到這句話,魏譚點點頭,心里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也放了下來,他牽著夫人的手往院子里走,殊不知那后屋頂上已經趴上了金吾衛的人,沒要多久又添了一人。
兩人進屋坐下,虞臻和為他添了一碗熱茶,看著他有些泛紅的臉,不由得關切道:“夫君體弱,何必親自來迎我?”
接過熱茶的魏譚身體一頓,可是有些話總是要說的,他把茶水放在桌上,再次握住虞臻和的手。
“夫人,你聽我說……總之,祖母和母親的意思是要你在這山上居住半年,日日參拜觀音娘娘以求子嗣。”
魏譚把家中發生之事與虞臻和說了一遍,虞臻和的心也隨著他的話一寸寸沉入谷底,最后被他握住的手也落了下來。
她原以為他是來接自己回去的,沒想到卻是來叫她住在山上的。
虞臻和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,觀音廟的香火不好不壞,修建的院子也不算太過破敗,可也遠比不上她在虞家或者魏家居住的屋子。
最重要的是,哪有大戶人家正房夫人好端端地住在山上的?像是犯了什么大錯。
魏譚不是傻子,他自然也瞧得出虞臻和的面色不好,他重新握住夫人的手,連忙描補道:“下個月為夫就要參加科考,正好也要全心溫書,拜托夫人為我在觀音面前多求求,好叫為夫獲得一個好名次。”
魏譚十七歲考中舉人,也算是少年俊才,可惜后來參加兩次春闈接連落第,這次已經是第三次了。
聽到這個理由,虞臻和的心情稍微回升了一些,勉強笑道:“好,我會幫夫君參拜觀音娘娘的……”
魏譚見她笑了,以為她愿意了,當即又叫跟來的小斯把那一大包包好的藥拿了上來。
“夫人,這是母親給的新藥,囑咐你一定要日日喝上一副呢,為夫會來山上看你的……”
然而虞臻和的目光定在那一大包藥上久久不能回神,耳朵已經聽不清魏譚的話了。
心里只有一個念頭:可不就是犯了大錯么?她多年無子,這就是對她的懲罰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