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千瀟摸不著頭腦,但依舊哦了一聲:“放心吧。”
周從謹最后看了眼沈宜,轉身來到靠沙發旁邊的一間門,叩了兩下。
“進來。”屋內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。
周從謹推門而入,門被輕闔上。
*
周行靜坐在書桌主椅上,抬起利眸看了周從謹一眼,示意他自己書桌對面的客椅。
周從謹整衣緩緩坐下。
“說吧。”周行靜背靠在椅背上,威肅的眸子看向他:“這姑娘,是什么時候認識的。”
沈宜和林千瀟坐在書房外,門被刻意留了一條縫,里面二人的對話清晰傳出。
“三年前。”屋內,周從謹如實道。
“什么時候開始的。”
“今年,夏天。”
周行靜手指搭在桌面上,點了點,今年夏天,也就處了一個季度。
“你想和她結婚?”
“是。”
“家里具體是什么情況。”
“她母親,在她兩歲的時候,車禍去世。從小,一直是由在中學教書的父親養大。她父親,沈老師,三年前......也不幸身患癌癥走了。”
無父無母?
周行靜眉頭輕蹙:“她父親,是你捐那筆50萬助學款的原因?”
周從謹道:“沈老師,數十年來匿名資助了八十余名云水縣的貧困生,包括沈宜她自己,這幾年也在資助學生。這對于那群出身貧寒的孩子來講,是值得紀念一輩子的事情。”
“50對于我們,不過是動動手指,可對于他,卻是省吃儉用了一輩子的積蓄。他做的,是偉大的事業,而我,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善心。”
周行靜目光深邃,聽得這些話眼底波瀾不驚:“扶貧助學,是她觸動你的點?還是她無父無母,激發了你的保護欲?”
“沈宜不是溫室的嬌花,沒有我的保護,她依舊能過得很好。”
“爸。”周從謹情緒揚了些激動:“我愛她,是因為她在風雨里吹打,卻依舊能長得比溫室的嬌花挺拔、傲然。”
一字一句,深沉且刻入骨髓。
沈宜坐在室外,心臟被吹得連抖了數個漣漪。
周行靜聽得兒子一番情真意切的陳述,只淡道:
“周從謹,愛情不是婚姻。這點,不需要我反復跟你強調。”
“你想和她結婚,經過我和你媽的同意了么?”
周從謹頓了頓,抬眸直盯向他,緩緩道:
“爸,我今天帶她回家,是通知你們。”他沉靜搖頭:
“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