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沒有深入,周從謹很快松開她唇瓣,呼吸貼在她鼻息間,深眸凝視她,低緩道:“晚安。”
沈宜頷首,啟唇低聲道:“晚安。”
周從謹注視她良久,終究忍不住,又捧著她的臉,在她唇瓣上連啄三次。
松開后,他給自己做解釋:“我明天飛香港,還要出差三天。一天一個晚安吻。”
沈宜驀地被他逗了逗,忍住哽咽笑著應了聲:“嗯。那你注意安全。”
“好。”
*
許是昨夜空調開得過低,沈宜早起時,便覺有些喉痛。
她并未在意,喝了幾杯水,照例去上班。
看了眼手機,周從謹的消息發過來「我上飛機了」
沈宜想起昨夜他的狀態,神思浮游,內心絞亂。
所幸今日并無攝影安排,沈宜坐在電腦前,線上和客戶溝通挑選照片。
蔣沅不知何時走過來,端了杯咖啡放在她手邊。
“沅姐。”
“早上好。”蔣沅看著她道。
“早上好。”沈宜回她。
蔣沅凝視著她,琢磨片刻,須臾道:“黎初晨......那小子......”
“沅姐,”沈宜移過視線看她:“我對初晨哥,沒什么想法。”
蔣沅舉手做出投降狀:“事先聲明,我跟他不是一伙的啊!”
“上次吃飯,是他中途通知我,讓我不必去了。老娘車開到一半,差點拿刀殺到他家去。”
沈宜被她逗樂,笑著搖了搖頭。
蔣沅指著她手邊的那臺哈蘇,聳肩笑道:“我早就提醒過他,你是名花有主了,這家伙非要跟你......表白。”
“不過事情說清楚了,也就好了,省得他每天往我這工作室跑。”
沈宜一愣,看向那臺哈蘇:“沅姐,你是什么意思?”
蔣沅愣了愣,吃驚道:“你......家周大總裁,沒跟你說這哈蘇......是他送給你的?”
沈宜盯著手邊的哈蘇,愣神地搖搖頭。
蔣沅抿唇輕笑:“那想必,他也沒跟你說,坐在隔壁街道咖啡廳,一個大老總的,可憐兮兮地偷看了你三個多月的事情。”
沈宜臉上的驚色更甚:“什么......時候?”
蔣沅隨口道:“就上半年啊,從春天看到夏天,估計他是嫌丟臉,沒跟你說。”
“他......”
從春天開始......也就是大年初一祭祖之后,自己和他關系最僵的時候。
沈宜陡覺心臟都在隱隱顫抖,急忙凜住了滿腔熱意,微微搖了搖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