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蕭諾的回答,殺生神女不禁有些發笑。
    還不符合高人前輩的身份?
    他這戲是做的真足。
    殺生神女道:“你倒是演上癮了!”
    蕭諾回答:“小心駛得萬年船,畢竟我現在還沒有和瑯夜書院對抗的能力……”
    蕭諾很清楚自己來玄州的目的,尋找突破《鴻蒙霸體訣》的四種材料。
    要是樹敵太多,不利于后面的行動。
    所以,還是小心為好!
    殺生神女道:“不過今天也不虧,你都突破中階真神境了……”
    蕭諾點點頭:“還是很賺的,那點損失不算什么。”
    憑借斬殺厲戎,遲敘,都忌三個人,蕭諾境界修為直接從原來的“下階真神境中期”突破到了現在的“中階真神境初期”,再加上四道秩序,這已經是相當的可以了。
    所以厲戎的那件法寶和儲物袋,沒有太心疼。
    而后,蕭諾在青玄城外邊饒了幾圈,最終回到了城內。
    之后又找了個無人的地方卸掉了偽裝,變回了原本的樣貌,并隨意找個交易大樓,購買了一些資材。
    畢竟蕭諾跟李暮說的是去青玄城購買東西,做戲那就做足一點,能更好的洗脫嫌疑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幾天之后,
    另一邊,
    瑯夜書院的大門外。
    氛圍陷入了死寂。
    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    在瑯夜書院門外的臺階上,站著幾位書院高層。
    為首者是一名四十多歲外表的青年男子,此人乃是瑯夜書院的長老,晁遠山!
    修為達到了“天階真神境初期”。
    此刻的晁遠山臉色陰沉的可怕。
    因為在他的旁邊,擺放著三具尸體。
    一具尚且完整,只有眉心處被洞穿了一個血窟窿。
    一具被劈成兩半,十分慘烈。
    而,還有一具,更是慘不忍睹,屬于四分五裂的那種。
    這三具尸體正是瑯夜書院的最強新人遲敘,導師厲戎,以及排名第二的新人弟子,都忌!
    在三具尸體的后方,是那些剛回來的新人弟子。
    這些人,都是瑯夜書院今年最為頂尖的天驕。
    每一個單獨拎出來,都是潛力巨大的人物。
    但是,他們就像被暴雨淋濕的小雞小鴨,一個個縮著身子,瑟瑟發抖,仿佛被嚇破了膽。
    遲敘死在青玄書院的大門口。
    至于厲戎和都忌,卻是死在回來的途中。
    “那人是誰?”晁遠山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那些新人弟子。
    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回答:“回,回稟長老,我們也不知道他是誰,他只說他和厲戎導師有仇,百年前厲戎導師不知道做了些什么事情,反正也沒怎么說清楚,然后厲戎導師就被殺了……”
    百年前?
    晁遠山眉頭緊皺。
    他看向厲戎的尸體,心中有些困惑,這百年前厲戎能得罪什么仇家?
    晁遠山再道:“那都忌呢?”
    對方回答:“都,都忌師兄是罵了那位老前輩一句‘老雜毛’,然后就被……滅了……”
    聞,晁遠山人都快氣暈了。
    這都忌是嘴賤么?
    別人都上來尋仇了,他湊什么熱鬧?
    人家既然敢當眾來尋仇,又豈是泛泛之輩?
    這時,站在晁遠山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問道:“那人叫什么名字知道嗎?”
    一眾新人弟子連連搖頭。
    另一人說道:“我們當時都快被嚇死了,哪里還敢問他的名字?”
    晁遠山怒氣不打一出來,他總覺得這事情有些蹊蹺,可就是有些說不上來哪里出了問題。
    一位導師走上前問道:“晁長老,會不會是青玄書院的人暗中做的?”
    晁遠山搖頭:“不太可能,青玄書院不會跟我們撕破臉皮的,況且這次是青玄書院占了便宜,丟掉顏面的人是瑯夜書院,青玄書院那邊沒必要多此一舉!”
    對方微微點頭。
    接著,又一位新人弟子走上前來,把一個儲物袋和一枚四方石印送到晁遠山的面前。
    “晁長老,這是厲戎導師的儲物袋和他的法寶天雷印,我,我們給他帶回來了……”
    對方低著頭說道。
    晁遠山兩眼微瞇,他揚手一揮,把厲戎的遺物都收了過來。
    看著眼前的天雷印,晁遠山一時半會理不出頭緒。
    另一位瑯夜書院的導師說道:“東西還在,看來不是攔路打劫,而且又放過了其他人,貌似還真像是刻意來尋仇的!”
    又一位導師說道:“這天雷印也算是一件頂級寶物了,厲戎的這些年也積攢了不少的家產,但殺他之人卻不為所動,想必在他眼里,這些東西都不屑一顧!如此可見,對方多半不是簡單的角色,至少不會是個窮人!”
    “厲戎這家伙平日里是有些囂張跋扈,是結了不少的仇家,這次估計是早就被人盯上了,人家就等著這次機會。”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幾人展開分析,但根本找不到正確的方向!
    晁遠山深深的舒出一口氣,隨即道:“百年前的恩怨,想要追查也無從下手,厲戎如今也死了,更是沒有半點線索,看來只能根據這些新人弟子提供的樣貌去尋找了。”
    晁遠山也是頗為頭疼。
    這厲戎也真是夠倒霉的,就這么出去一趟,把命給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