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鳴等他平復后,才又重啟話題:“善慧師傅,既然您知道這些是祖輩傳下來的,那為什么還要賣?我聽鄭杰意思,開價還都不高。”
提到這個,善慧的語氣灑脫:“我沒有子嗣,留著也沒用。當時想著,還不如賣了換一筆錢,給鄭杰,讓他有點本錢,出去闖闖。總不能一直陪著我這個老骨頭。
至于,開價低,你是行價,這刀刃是換過的,這長命鎖也不是什么好玉。雖然老人都說他們和老祖相關,但是真是假,誰又知道。
你覺得低,我卻覺得不少了。不過還是要謝謝施主,有了您的幫助,一件最不起眼的,卻賣出了最多的錢,我這老頭子臨到死,總算也有了個屬于自己的落腳地。”
“我只是照實說而已。”
齊鳴有點汗顏,他可沒少占人便宜,這會兒被夸,他只能心虛的應答。
“那施主,這兩件東西,你還要嗎?”善慧主動又提起了這一茬。
“額,您還想賣?”齊鳴詫異。
困擾師徒居住的問題,已經解決,照理對方沒必要再出售了才對。
善慧掃了眼桌上的東西,眼神不帶一點留戀,隨后又慈愛的看了眼鄭杰,才道:“鄭杰也不小年紀了。
以后總要結婚的。之前老和尚沒什么本事,只想給他點錢,讓他自己出去闖。但現在有了機會,總想給他更多些。”
鄭杰沒想到自己會被催婚,感覺不好意思,臉頰發燙,好在皮膚黝黑,不是很明顯。他尷尬的撓了撓頭,犟嘴道:“師傅,誰說我要出去闖了。我肯定陪著你老人家。”
“我不是真和尚,你也不是真武僧,不用守色戒。而且你真不想?”
善慧嘴角帶笑,眼神里更是帶著意有所指的味道,鄭杰不敢跟自己師傅對視,直接地下了頭。
打趣完自家徒弟,善慧才又看向齊鳴。
齊鳴來之前就有了決斷,如果物主人真是鄭家后人,他也就不占這便宜。所以他指了指金桃皮刀鞘,有話直說道:“善慧師傅,如果你只是想替鄭杰留點老婆本。
那這把刀也就夠了。”
接下來,他把金桃皮刀鞘得來歷給這對師徒解釋了遍,最后定價道:“雖然刀刃換了,已經沒辦法證實這刀和國姓爺之間的關系,但光一個金桃皮刀鞘,找對買主也能有個70萬左右。
至于這長命鎖,我看您老留著。以后您可以傳給鄭杰,讓他也有個念想不是。”
善慧閉目念了聲佛號后,感激的看著齊鳴:“我雖然沒接觸過古玩這一行,不過這么一來,你應該沒什么賺頭了吧。”
“嘿嘿,您老不懂,這年頭好東西難碰上,我出70萬,還是有點利潤空間的。放兩年,賺的更多。”
善慧眉目帶笑,顯然是不信的。他沉吟一會兒,站起身,邊走邊道:“佛家講因果,你這一次次幫我們師徒,若是不做回報,那我們欠的也就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