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我是誰?!”
“嗯?”
這聲音帶著點威嚴,透著熟悉,齊鳴這才把手機拿遠了些,看了看來點人。看到上頭<楊朝明>三字后,就好像是被潑了盆井水一樣,昏沉的腦海瞬間一清。
他趕緊坐起身,替身邊的人掖了掖被子后,輕手輕腳的下床,走向外頭的小客廳,同時小聲問道:“師傅,這大清早的,你找我有什么事兒?”
“什么事兒?不是你給我老頭子派的任務嘛!這才過去一晚上,就都忘了?還有,這都
”
“我?您說的是昨天發你的照片?上頭的文字您已經知道是什么意思了?”
齊鳴說這話的時候,順便看了眼墻上的掛鐘。6點05,果然不是他睡迷糊,是真的還早。但他這會兒也沒心情去跟這長輩討論<幾點才算早>,而是期待著對面的答復。
楊朝明也確實是如他所愿,嗯了一聲。
“我剛剛把照片拿給老朋友看了,他說這幾個不是蒙古語。”
“不是蒙古語?”
“對,這是八思巴文。”
“是忽必烈時期創造的那個八思巴文?”
“嗯?”楊朝明起初訝異齊鳴居然知道這冷門語種,但很快,他想起自己這徒弟是歷史類的高材生后,也就不奇怪,于是繼續解釋道:
“你這回算是找對了人,現在想找認識這種文字的人可不容易。不過,這玉片上的文字太少,翻譯過來就一句<長生天氣力里>,說明白點,就是<上天眷命>。
這句話最長被用在元朝的圣旨里,跟那些古裝劇里,常說的<奉天承運>是一個意思。我那老朋友是研究蒙古史的專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