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陳哥應該也發現了,這畫用的是地道的安徽涇縣宣紙。那時候畫家都講究,筆必須得用湖州的湖筆,紙也一定要是安徽的涇縣老宣,有的畫家甚至要精確到堂號。
從時間上算,徐悲鴻到馬來西亞時,已經在印度呆了一年,他隨身能攜帶多少宣紙?更何況,按照零星的記錄,他在印度的一年里作畫和練習的數量可不少。
那時候可不像現在,四通一達,缺什么叫個快遞就行,從他離開國內,到畫這幅畫,差不多2年時間,他手上還有這么大尺幅的正宗老宣就很奇怪了。陳哥您覺得呢?”
“這~”
陳偉面露遲疑,這年頭什么都要看數據。齊鳴一個個時間節點報出,極大的增加了說服力。他身邊的女孩也是小嘴微張,一臉驚訝,暗想: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?
“小齊,你這真是博聞強識啊。”
陳偉伸出拇指,比了個贊。
“我大學和研究生就是學這個的,也就知道的多點。”齊鳴謙虛的笑笑,又再加了句:“其實,這理由挺牽強,萬一人家帶的足夠多,或者有門路在國外找到呢。
我覺得假,最重要的還是靠感覺。曾經有幸上手過幾幅徐悲鴻的真跡,那畫看著,跟真跡比差了那么點意思。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粗淺見解,陳哥你當個參考就行,都說不準的。”
這話他說的那也是掏心掏肺了。事實上,紙張這借口,就是他臨時編的。
馬來西亞,印尼那塊,其實就是徐悲鴻的自留地。他出身貧寒,當初能留學法國,靠的就是一眾南洋華人富豪的資助。
此后徐悲鴻更是學鄭和,7次下南洋,留下了大量作品,數量之多僅次于國內。南洋人還把徐悲鴻在南洋的這段經歷當成是一件光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