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是來惡心人的,壓根沒想彩頭這回事兒。
這次都不用齊鳴開口,人群里看熱鬧的附近店主就開始起哄:“老李,你這就不對了,玩斗寶哪有不給彩頭的,這就是喝啤酒沒花生米,沒滋沒味啊。”
“就是啊,老李。大氣點,你店里不是有個宋代哥窯四方瓶嘛,那東西不錯,適合做為彩頭。”
“兄弟,你這也太損了,那件哥窯可是老李的命根子,拿它當賭注,瘋了吧。”
大家伙兒你一我一語的,壓根不給李貴發的機會,三兩語之下就把李貴給架上去了。
斗寶是李貴題的,人家已經接下了。但這彩頭,他要是不答應,一對比就顯得他玩不起一樣,落人笑柄。
但答應彩頭,李貴又怕齊鳴真能鑒定出來。他是來搗亂,是來惡心人的,可不是來給齊鳴送寶貝的啊!
齊鳴掃視人群里那一個個說的最起勁的,已經猜到,這些應該都是古玩城里的同行。這伙人是妥妥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。
聽著耳邊那些個熟人的冷嘲熱諷,李貴嘴角扯起個僵硬的弧度,他怕自己再不給個準信,自己整家雅玩齋都要成為賭注了。
“齊老板的興致這么高,那彩頭必須有。就以咱們拿出的東西為準,只要說對了,那東西就歸對方,你看如何。”
“可以。”
齊鳴應下的同時,朝他做了個請的手勢。
李貴也沒含糊,直接從懷里掏出了個用綢布包著的小東西,托在掌心。
在所有人的注視下,李貴揭開綢布,露出一個造型古樸的銅龜紐。
亮出了東西,李貴也沒直接遞給齊鳴,而是托著這東西先在身后人面前亮了一圈。這東西一出,也沒人起哄了,瞪大了眼睛,生怕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