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說出來,春老很可能因為那損失的十分之一腦髓而癱瘓,就算身體能夠恢復,只怕說話行動都會比人慢一拍,她沒有說,因為損失這十分之一腦髓,很可能忘記不少人。她難過,為春老難過,她也擔心,為藥老擔心,如今春老成這樣,她不知道藥老會如何。
兩位老人從她五歲就和她結緣,一直以來,他們相處的明明是師徒,卻更像祖孫,那份感情相當的純粹,也相當的濃厚。
如今,爺爺們出了這樣的問題,她如何能夠不難過,如何能夠不擔心,她只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一座大山給壓住了,那股感覺,讓人瘋狂。
她很想發泄,很想大聲哭泣,但是她知道她不能,她也沒有多少時間能夠讓她去傷心哭泣。唯一此刻,她只能在閻傲寒的懷里哭,等到哭完了,她又是那個醫術高明的小神醫,又是藥老和春老的徒弟,為了他們,她會很努力的去學習,去救人,但是現在,她需要流淚,她為春老難過,為藥老擔心。
過了差不多十分鐘,她才緩緩離開閻傲寒的懷中,看著閻傲寒胸前濕漉漉的一塊:“你的衣服濕了。”
“沒關系。”閻傲寒拿出一塊手帕為她擦干淚水:“好些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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