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總惹你生氣。”
“不全是生氣。”
白忱書話止,不再多,只希望荊鴻對白忱雪是真心的,而不是單純沖她的特殊體質來的。
他拿起手機,給荊鴻發信息:注意安全,保護好自己。
收到信息,荊鴻揚唇,回了四個字:謝謝大哥。
將手機重新充電,他以手為梳,理了理頭發,整好衣服,來到顧楚帆的房間。
這會兒天色已暗。
房內燃著白燭,燭光搖曳。
顧楚帆正坐在桌前,握著筆勾勾畫畫。
沈天予在一旁說。
荊鴻立在門后,靜靜望著表兄弟二人。
雖然不想承認,可是顧楚帆外形就是很帥,風流倜儻的帥,有了國煦的加持,他不只帥,還有一種軍人才有的堅毅的英氣。
單看外形,他和沈天予不相上下。
荊鴻從來不自卑的。
這會兒心中卻生出些微微的自卑來。
若白忱雪不是特殊體質,他贏不過“顧楚帆”。
哪怕他上躥下跳,機關用盡,也贏不過。
畫完,顧楚帆將筆下的紙遞給沈天予,“宗鼎暫住的這個地方,前主人是灰產大佬,我生前做臥底時,曾與他們打過交道。這是那時的布局,后面是否有變化,我不得而知。”
沈天予接過,低眸細望幾眼,道:“足夠了。”
他將宅子地圖拍下來,發給其他高手,接著附六字:來我房間開會。
與其坐等宗鼎派人來襲擊,不如主動出擊。
沈天予拿著手機返回自己房間。
荊鴻也該去的。
但是他沒著急去。
他看向坐在桌前的顧楚帆,“能與你并肩作戰,是我的榮幸。”
顧楚帆側眸掃他一眼,不知他是否又在耍什么心機?環視一圈,代拍沒在屋里。
顧楚帆道:“有話請直說,不必拐彎抹角。”
荊鴻眉頭微動,“說實話,我對前輩有愧。”
顧楚帆沉默,眼眸黢黑。
他上躥下跳,耍弄各種心機,他瞧不上,看不起,可是他突然來示弱,他又無話可說了。
他想,做好人做慣了,就是如此。
聽到荊鴻又說:“如果您實在放不下,我退出。我可以求我爺爺,幫您盡快投胎。白姑娘今年二十五歲,等您出生,還來得及,這一世,你們也能續前世情。”
他話說得情真意切。
“顧楚帆”差點就心動了。
但是趕著投胎,要和白忱雪相差二十多歲……
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不是荊鴻又在耍心機?以退為進?
他將手中的筆朝他胸膛扔去。
荊鴻卻沒躲。
他胸口本就中了那老降頭師的雙掌,這只筆擲過來,含了幾分力道。
荊鴻疼得眉頭一皺。
倒抽一口冷氣,他說:“前輩,我是認真的,這次不是耍心機。盡管我很需要娶白姑娘,可是我突然發現,真正愛一個人,不是占有,而是成全。真正的愛,也不是耍心機,讓她心疼,而是怕她心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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