戶部尚書陳大人喝得醉醺醺的,臉上染上兩坨紅暈,邁著踉蹌的步子走向一旁。
打了一個酒嗝,低下頭悄聲與中書侍郎李大人說著什么。
自鎮國公榮大人回老家后,他便找不到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,往日喝的醉醺醺的時候總會去到他的門前望著緊閉的大門發呆。
“不知道......嗝......皇上可能也在感傷吧......”中書侍郎李大人搖搖頭。
他不知道皇上在感傷什么,因為是他亂說的。
一旁的南詔皇后郁悶地拿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口,辛辣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開來,灼燒著胃火辣辣的痛。
看著夏瀟瀟被太后抱在懷里,一臉燦爛的模樣,眼神冷若刀子般,恨不得將夏瀟瀟千刀萬剮。
永安病了大半個月,皇上也只來看過一兩回,還是她讓下人冒著大雨在御書房外長跪不起換來的。
太子夏亦寒如今入不了皇上的眼,因著上次學堂的事情,迂腐的朝臣紛紛上奏彈劾,說他沒有仁愛之心,不配為太子。
“呵!”南詔皇后冷笑一聲,眼里是高高在上的姿態。
這群見利忘義的狗東西,當初若不是有她爹在背后推波助瀾,他們還當不成官員。
就連太后都傾心于惠昭容那個賤人,當初選秀時,她就該阻止不該出現的人入宮。
‘一個小小的嬪妃也敢跟我爭寵,真是不自量力,沒有好的家世背景,也沒有娘家的幫助,僅憑一個女兒,便想一步登天,妄圖取代我的位置,休想!’
南詔皇后牙齒咬得咯咯響,壓抑著內心翻涌的情緒,臉色條地沉了下來。
劉嬤嬤悄悄地出現在她身旁,將一小包東西小心翼翼地放到南詔皇后跟前。
“娘娘,這是無毒無味的毒藥,老爺特意讓我交給您。”劉嬤嬤在南詔皇后的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望著眼前那包東西,南詔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揚,“皇上,您不要怪臣妾,這江山,也該易位了。”
說罷,她將那杯加了料的酒給崇文帝端了過去。
竟然沒有愛,只要有權利和地位,那也是好的。
南詔皇后笑臉盈盈地將手中的酒杯遞到崇文帝面前,語氣輕柔,“皇上,今日是太后的壽辰,臣妾敬您一杯。”
他不好拂了皇后的面子,點點頭,接過酒杯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