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遍體鱗傷不說,傷口也并未做處理,化膿的化膿,腐爛的腐爛。
最是愛干凈的人,此時衣衫卻變得臟污不堪,浸滿血水和膿水,一頭本該及腰的銀白長卷發,如今也被剪的像是狗啃一般,短到耳朵。
唯一不變的,只有那個覆在他面上,不經他允許,誰都無法強硬取下的黑色封容面具。
蓮禮視線下移,注意到他不僅西肢都栓了鎖妖鏈,脖頸處亦然。
而在他身側不遠處的地面上,竟擱置著一個修真界靈狗進食才會用的狗盆,狗盆中的食物,和泔水幾乎沒什么區別,看著都令人作嘔。
“彼熠.......”蓮禮雙腿仿佛灌了鉛,抬步走向他時變得十分費力,眼尾因為巨大憤怒己經開始泛紅。
蜷縮在角落的青年聽見聲音,睜開了那雙他標志性的湛藍色眸子。
只是那雙在看向蓮禮時從來都是充斥滿肆意和野性的眸子,此刻卻并沒有蓮禮想象中的憤怒,只余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