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這聲哥叫得陸嶼臣額角青筋直跳,手里的盆往下移了一寸,剛好擋住關鍵點,才抬眸對上她的眼睛,“水管壞了,我在里面修了一陣。”
原來是在修水管,司洛點點頭。
“對了,我幫你重新包扎下傷口吧?你在里面待了那么久,紗布肯定都受潮了。”
樓下客廳的醫藥箱就有藥水和紗布,司洛轉身往客廳走。
陸嶼臣聞跟在她后面。
客廳內就只有兩人,司洛準備好換藥的東西,示意陸嶼臣坐下,然后耐心地替他重新包扎。
也許是客廳的空間足夠大,這次司洛沒有在陸嶼臣房間時候的那種全身發燙,心跳加速的感覺了,全程動作利落,一點沒有出錯地替他換好紗布。
包扎完,陸嶼臣視線落在司洛凝脂小臉上,發現她下巴上的紅印子居然還在,他指了指她下巴的位置:“沒用珍珠膏嗎?”
司洛才忽然想起似地說:“哎呀,剛才著急下樓洗衣服,忘了。”
陸嶼臣聲音低沉:“那個對女同志皮膚好,你用完應該會恢復得快些。”
“那我現在就去用。”司洛笑盈盈地將桌上的紗布藥水收回醫藥箱,邁步往樓上走。
陸嶼臣也要回房間,正好跟她一起上樓。
司洛回到房間,不久后,又出來,在二樓的走廊來回走,四處查看。
陸嶼臣正好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,看到她垂眸看著地面,出聲詢問:“怎么了?”
司洛眼眶微紅,欲又止地說:“我、我在找東西……”
陸嶼臣心臟像被針扎了一下,控制不住地軟下語氣:“什么東西?我幫你找。”
司洛鹿兒一般可憐巴巴地望著他:“哥,我把你送我的珍珠膏弄丟了,對不起,哥……”
“我回房間后,就放在我梳妝臺的抽屜里,后來就下樓洗衣服,再回去就找不到了。”
葉巧一直都在房間里,聽到陸嶼臣的聲音,她便尖著耳朵注意著外面的動靜,沒想到便聽到司洛這番話,好啊!那不就是間接在陸嶼臣面前暗示她是小偷嗎?
葉巧坐不住了,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,走到走廊上,不服氣地質問:
“司洛,房間里就我們兩個人住,你在大哥面前這么說是什么意思?是說我拿了你的珍珠膏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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