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同志好!”
一走進醫療臨建棚就有不少人跟司洛打招呼。
司洛脖子上掛著相機,彎著唇角,一一回應跟她打招呼的人。
這段時間她已經在這片混了個臉熟,不拍照片的時候還會幫著安撫被救出來的小朋友,幫他們做心理疏導,安撫他們受傷的心靈。
她長得漂亮,輕聲細語的安慰人,還笑容甜甜地鼓勵大家重新樹立對生活的期望,在這種身心受創的時刻,很難有人抵抗得住這樣的溫暖。
所以一看到她,本來躺病床上的人都主動跟她招呼。
臨建棚不停有新的病人送進來。
穿著印有“空總醫院”白大褂的醫生護士們忙得腳不沾地,連口水都顧不上喝。
司洛舉起相機,咔嚓記錄下這一刻的畫面。
“怎么是你?!”
一道尖利又驚訝的聲音傳過來,司洛放下相機便看到一張熟人的臉,是蔣靜。
“你、你你不是跳河淹死了嗎?怎么在這里?”蔣靜雙眼放大,見鬼一般地瞪著司洛,隨之眸中閃過濃濃的失望,這小賤人居然真的還活著!命還真大!
司洛沒錯過蔣靜眼底那抹失望,稍微一分析便明白過來,怕是向兵回去告訴周芳她跳河了,周家人就以為她淹死了。
呵,恐怕周家人都高興壞了吧。
可惜她沒死,還活得好好的。
司洛紅唇微勾,用很有禮貌的語氣道:“謝謝蔣阿姨關心,我福大命大,什么事兒都沒有。”
這里是救死扶傷的地方,司洛不想跟討厭的人過多糾纏,說完便繞開蔣靜,舉著相機去拍其他的醫生護士。
蔣靜這段時間正因為侄子被判勞改的事兒恨司洛恨得要死,眼見她毫發無損的在這兒晃悠,自己的侄子卻要被押送到邊疆農場勞改十五年,心里那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。
蔣靜眼神怨毒地盯著司洛的背影,指甲深深攥進掌心,后槽牙都差點要咬碎的程度。
“蔣護士,請你清楚自己的職責,你是來救援的,不是來發呆的!你看看那邊張醫生和王醫生都忙成什么樣了!剛才那兩個做完截肢手術的病人情況怎么樣了?術后檢查記錄你填了沒有?”
正是缺人手的時候,救援隊的負責人轉頭看到蔣靜木頭一樣杵在原地,眼里沒活一樣,忍不住走過來厲聲訓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