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機的轉接員是可以聽到這邊對話的,只不過接線員也不會每個電話都聽,有時候轉接成功后,就把電話放到一邊。
司洛才想起來還有接線員在,頓時臉頰緋紅一片,尷尬地說:“那先掛了吧,見面再聊。”
司洛掛了電話,那頭的陸嶼臣卻失眠了。
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同志。
白天在訓練里揮灑熱汗,晚上還有一腔精力無處釋放。
那句,想你了就跟刻進陸嶼臣腦子里一樣,不斷循環播放。
挑戰著他二十五年來所有的自控力。
其實基地訓練期間也是可以外出的,只不過時間很緊張,因為第二天早上五點就要出早操……如果他現在出去,半夜就得往回趕。
十分鐘后。
陸嶼臣穿戴整齊,坐進了吉普車里。
司洛洗完澡回到房間,還沒有睡意。
她拉開衣柜,把里頭帶鎖的木匣子抱了出來,坐在書桌前,開始清點她的小金庫。
稿費、獎金加上陸嶼臣給她,再扣掉最近花掉的,現在還剩123塊5毛。
乍看之下不少,但想到接下來可能的開銷,這點錢就不夠看了。
她現在有工作了,在陸家不能白吃白住,每個月打算往家里交十五塊的生活費。雖然秦蘭曾經明確拒絕過,不要她交生活費,但還是要把這部分錢預留出來。
要么通過別的方式給出去,比如給家里添點東西,給家人買禮物,三不五時往家里買糕點或者水果什么的。
要么就留著,等重要節日的時候給出去。
還有媽媽寧雪琴那邊,每個月得給一些生活費。如果接下來有合適的工作機會,也要花錢買。
另外,她也是個年輕小姑娘,愛美愛漂亮,穿的用的都要花錢。
把這些開銷預留出來,現在她手里這點錢還真不夠看。
看來在哪個年代都一樣,想要徹底躺平,要么家里有人托底,要么就是絕對低物欲,吃穿都不講究。
可惜現在她哪樣都不占,所以注定不能當咸魚,還是得有點上進心,想辦法搞錢。
司洛把小匣子重新上鎖,放進柜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