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膽子也太大了吧,在軍區醫院就敢出手傷人,還有沒有王法了?!”
“什么仇什么怨啊,下手這么重,又是開車撞人又是把人推下樓梯的。”
“你沒聽那受傷的小同志說嘛,為了阻止她參加考試,這心眼也太黑了,這種人就該送到邊疆改造去!”
“……”
陸嶼臣拿完藥返回,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,司洛趴在地上,輪椅側翻,渾身都是青紫紅的傷痕,可憐巴巴地掉著眼淚。
那一瞬間,他心臟緊縮,全身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,雙眸倏地變紅,幾乎是瞬間就從樓梯上一躍而下,到了司洛身邊。
他雙臂穿過司洛的腿彎,將她打橫抱起,司洛趴在他懷里,眼淚模糊了眼睛,什么都沒說,只是學著藍色生死戀里恩熙叫俊熙的那種語氣,委屈地喊了聲:“哥……”
一個字兒,勝過千萬語。
陸嶼臣喉嚨發緊,心臟發疼,放在司洛腿側的手指微微收縮。
周怡揉著頭從地上爬起來,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一幕,看著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將自己的仇敵抱在懷里,黑眸中的心疼好像要溢出來一般。
“不!”周怡瘋狂搖頭,瞪著眼睛看著陸嶼臣,“不是這樣的嶼臣哥!是司洛這個小賤人先動的手,是她把我從樓上推下來的!”
“我什么都沒做!”
司洛小手攀著陸嶼臣的胸膛,沒解釋一個字,只是極小聲的啜泣,單薄的肩膀一抽一抽的,像只無家可歸被野狗欺負、毫無還手之力的流浪貓。
真真的弱小可憐又無助。
周怡氣得要瘋了,有種長了嘴但就是沒人信的崩潰,她忍著腦門分裂的痛,咬牙切齒地吼道:“嶼臣哥,你別信這個賤人,她在撒謊!她是惡人先告狀!”
“是她用輪椅撞我,把我從樓上撞下去,然后她自己坐著輪椅從旁邊滑下來,她在演戲,她想博取你的同情!你難道看不出來嗎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