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洛就沖他眨巴眨巴眼睛,欲語還休。
陸嶼臣面上不動聲色,手悄悄伸進毯子里,抓住她作亂的腳丫不松手,力道輕重適宜地揉捏了兩下她的腳心。
司洛舒服得周身毛孔都撐開了。
對面的短發女看不見兩人的動作,也看不見司洛躺著的表情,但能看到陸嶼臣一直轉頭,視線就沒離開過床鋪上的女人。
短發女人暗暗不屑,真是個狐貍精,坐個火車都勾得男人離不開眼。
司洛并不知道短發女人的心里狀態。
她在薄毯下跟陸嶼臣玩兒了一會兒,后面不知什么時候睡著了。
再醒來的時候,陸嶼臣還是維持她睡前的姿勢,正襟危坐,腿上搭著她的腳,臉色都沒變一下。
“渴不渴,我去打水。”見她醒了,陸嶼臣主動起身,拿上小桌板上的搪瓷杯出去。
對面的短發女人見他出去打水,立刻叫住他:“軍人同志,我帶著孩子不方便,你能不能幫我也打一杯。”
說著便趕緊把自己的水杯往陸嶼臣手里遞。
陸嶼臣看她確實照顧兩個孩子不容易,沒說什么,接過她的水杯。
陸嶼臣打水回來,把短發女人的水杯往桌板上一放,然后從行李袋里拿了條毛巾出來,剛打回來的水燙,他用毛巾墊著杯底才遞給司洛。
司洛扶著杯子喝了兩口,又把水推給陸嶼臣:“你也喝點。”
對面的短發女人瞥著兩人的動作,心底不屑,喝個水還要墊毛巾,毛病!
直到她伸手去端自己的杯子,剛一碰到杯子手柄,便被燙得觸電般縮回手,這下心頭不是不屑,而是徹徹底底的酸。
她一拖二累得半死不活,怎么有人命就這么好,喝個水都有人墊毛巾。
人比人氣死人,看到司洛輕松,她心里就不舒服,起身道:“同志,我帶老大去趟廁所,你能不能幫我抱下二娃。”
短發女起身,把孩子往司洛懷里塞。
司洛要是不接,孩子就掉地上了,只好趕緊伸手接了下,這一接就順勢讓她抱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