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臺陸續有舞蹈隊和聲樂隊的同志過來。
大家化妝的化妝,換衣服的換衣服。
有條不紊地忙碌著。
司洛和朱紅在角落對串詞。
“還有半個小時開場,第一個節目的同志現在就去候場。”張隊長巡視了一遍現場,過來后臺通知。
看到朱紅,張隊長走過來問:“你現在怎么樣?”
“隊長,我可以。”朱紅張了張嘴,出口的聲音卻把她自己嚇了一跳。
她的聲音怎么變成這樣了?
嘶啞得像嗓子被鋸子給鋸過。
朱紅不信邪地咳了咳,重新開口,卻感覺喉嚨里像堵了一包十年的濃痰,咳不出來也咽不下去,出口的聲音不僅嘶啞還聽著很堵,音色都變了。
司洛和張春芬也嚇了一跳,司洛驚訝,“你剛才嗓子還好好的,怎么突然……”
“我、我不知道。”朱紅驚恐地瞪大眼睛,急得直搖頭。
旁邊的張春芳比她更急,臨上臺了出這種意外,這可怎么辦?
張春芬沉著臉思索了幾秒,當機立斷道:“朱紅,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了,但你聲音出問題,今天不能上臺,你還年輕,以后還有機會,我也是以大局為重,希望你理解。”
張春芳安撫地拍了拍朱紅肩膀。
她是領導,第一職責就是保證演出順利進行,不得不作出這個決定。
安撫完朱紅,張春芬又轉頭看向司洛:“朱紅的串詞你都記得吧?”
司洛點點頭。
聽到兩人的話,旁邊坐著的朱紅眼睛一下就濕了。
眼淚控制不住地涌出來,她準備了這么久,連舞蹈節目都放棄了,就為了主持露臉,最后卻不讓她上臺。
她一哭,周圍聽到這邊動靜的同志也圍了過來,知道發生什么事后,有人替朱紅可惜:“昨天還好好的,是不是吃錯什么東西把嗓子給吃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