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、婉婉麻煩你們多照顧了。”
“吳媽,今晚就辛苦你了,有任何事給我打電話。”霍梟寒神色疲憊,眼底壓著猩紅,嗓音喑啞地叮囑了一聲,就朝門外書房走去。
吳媽是實在不忍心兩個人就差一步卻要被迫分開,就跟她凌晨起來和面包餃子,結果下鍋煮了,柴火卻濕了一樣讓她難受。
追上來,對著霍梟寒道:“梟寒,婉丫頭她醒了,你去樓上看看她吧?”
“我上去的時候聽到婉丫頭跟謝教授說。”
“說要和你就這樣分開。”
“萬一霍家會沒事,虛驚一場呢,到時候你要怎么辦?現在婉丫頭正是最脆弱需要陪伴的時候,你上樓跟婉丫頭好好解釋,她一定會原諒你的。”
“你要是真這樣回去了,那你們可能就真的......回不了頭了。”
吳媽是真的比自己兒子追媳婦還要的著急。
那句“要和你就這樣分開”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尖刀,毫無預兆地刺入霍梟寒滾燙的胸口。
挺拔的脊背瞬間繃緊如拉滿的弓弦,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。
她親口說了。
清醒地而冷靜地,告訴了母親她的決定和想法。
“......吳媽,婉婉她這些天就拜托你了。”他極力壓抑著眸底翻涌的情緒,嗓音低沉帶著砂礫般粗糲的嘶啞。
“我有空,會回來看她。”
每一個字,都帶著血淋淋的割舍。
隨之就拉開了大門。
門外凜冽的寒風瞬間呼嘯著涌入,吹動他軍大衣的衣角,他沒有停頓,徑直的走向吉普車,發動車輛離開。
深沉、冰冷寂靜的窗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響。
蘇婉喝著謝白玲喂的雞湯,看著窗外的車燈很快的在夜色中消失。
真是一個深沉、悶騷卻又克制隱忍到冷酷的老男人。
她一定要讓他嘗到自己種下的苦頭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