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就不走，你有種放火燒死我們呀？”叫囂得最大聲的是張老四張世達。

“老子還沒結婚哪來的種，不過老子沒種也能打死你。”他單手揪著張世達的脖領子，摁在墻上，開始拳打腳踢，這是張興國夫妻倆最疼愛的小兒子，打死他，他就不信老兩口不出錢。

“同志，你怎么能打人呢？”

蔣昭一個眼刀子甩過去：“你是打算替他還錢嗎？”

頭發花白的老支書默默閉嘴。

看著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，張興國老兩口都急哭了。

“別打了，我給錢。”

事后，張秋陽從五百塊錢數出來一百塊遞過去：“這次真的是謝謝你，下次......”

“沒有下次了。”他不想跟有夫之婦有過多接觸。

她手里的錢被摩托車帶起的風吹散，像是下了一場鈔票雨。

張秋陽把錢撿起來，坐著牛車先去信用社把錢存了，才假裝無事發生往家里走。

吳家的大門上，還貼著大紅色的喜字，看起來像個笑話。

剛想進門，張運華就從樹后面冒了出來，雙手抱臂：“張秋陽，你給我二百塊錢，要不然我讓你在吳家待不下去。”

他剛才已經見過吳建業一次，各種套話，才確定吳建業壓根不知道債主要賬的事情，他們都被張秋陽給耍了，要賬的男人跟張秋陽就是一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