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秀芝本來就有肩周炎的老毛病,以前繁瑣的家務都是張秋陽的,她不用做什么。
可現在不一樣,張興國是油瓶倒了都不扶的懶貨,幾個兒子更是指望不上,一個二個也不小了,內褲還要老娘來洗。
尤其是老二還愛穿白襯衣,要是生活在城里穿白襯衣也不說什么了,可在村子里,到處都是灰塵,衣服特別容易臟。
一天能換好幾件白襯衣,不說別的,她每天光是給老二洗白襯衣,都能洗半個小時。
“哎呦哎呦,秋陽,我肩膀疼......”她從小馬扎上站了起來,明顯是打算把這爛攤子扔給張秋陽。
“娘,你身體不舒服,歇著就好。”她絲毫不接話茬。
吳建業也醒了,右胳膊就那么無力地耷拉著。
張秋陽上下掃視了一圈,看他沒缺胳膊沒少腿,身上也沒有傷痕,說實話還有點失望,她幾個哥哥的戰斗力不行呀。
看來她晚上回來,還要再加把火了。
“秋陽,你去哪,我跟你一起。”吳建業閑著沒事,他自己留在家里,張家人肯定不會給他好臉色。
張秋陽是去養殖場處理那批沒有賣完的服裝,自然是不可能帶著他,可又想不到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。
好在有王秀芝幫忙解圍,她從堂屋拎出來一袋子沒有剝殼的生花生,擺到吳建業面前:“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,把這些花生剝了,秋陽最喜歡吃油炸花生米了。”
吳建業不想干。
趁著兩個人爭執的時候,張秋陽溜了出去。
感覺只要離開那個家,空氣都清新了不少。
到了養殖場門口,她準備去庫房拿衣服,打算用三輪車拉到火車站門口或者農貿市場,在人流量大的地方擺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