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裝糊涂，你都能給別的男人剔魚刺，我也要吃沒刺的魚。”

端著餐盤的李大軍剛好路過，只聽到了蔣昭的后半句，很好心地解惑：“廠長，這是黑魚沒有刺的。”

蔣昭：“......”

張秋陽捏著筷子，抿著唇低笑，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，很討喜。

“我不吃魚皮，你把魚皮給我剝下來。”

張秋陽最討厭別人用頤指氣使的語氣跟她說話，這種語氣她上輩子聽得太多了，幾個哥哥沒完沒了地奴役她，她像是小刺猬一樣，瞬間炸毛：“要不要我把你的皮給你剝下來。”

專注而銳利的眼神盯著男人看......

這眼神蔣昭再熟悉不過了，以前他殺豬的時候，也是這種眼神，很明顯是在思考要從哪里開始下刀。

“不行就不行，干嘛這么兇。”他也不敢提剝皮的事情了，咀嚼的幅度都很小，生怕再惹對面的女人生氣。

男人戰戰兢兢吃著飯，甚至夾一塊排骨都要看一眼張秋陽的臉色。

張秋陽沉默了好一陣，最后終于憋不住了，扶著桌子笑了起來，都笑出了眼淚。

“不生氣了，能給我剝魚皮了嗎？”

肉眼可見的，女人的唇角快速繃成一條直線：“你再說一遍？”

“你要是給我剝魚皮，我可以送你一套全自動化生產線。”

張秋陽直接愣住了，不是一條魚，不是一條項鏈，不是一條連衣裙，而是一條生產線，要知道幸福公社足足賣了三年的麻將雞蛋才有錢買設備，據說那機器還不是全新的，是買的人家二手的，各種東拼西湊才拼出來的。

“你眼珠子都快掉進飯碗里了，一會還要下手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