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昭在外面停車，張秋陽和李嬸先進去。

“她是不是又打你了？”她閨女這么多年沒生孩子，沒少在婆婆手里挨打，還好女婿是個有良心的，總是站在巧珍這一邊。

聽到“又”這個字，張秋陽就火大，或許她上輩子過得糟心，一看到被男人欺凌的女人就想到了當初的自己，就很想搭把手，是幫助孫巧珍，也是幫助那個孤立無援的自己。

“沒有，娘，你就別管了，是我笨手笨腳，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
她就很想知道到底是做錯了什么事，值得這么大動干戈？

“你做錯了什么？”蔣昭替她問了出來。

看著眼前很不好惹的男人，孫巧珍猶豫了一會，才開口：“我弄破了兩個雞蛋，我婆婆就說了我兩句。”

她說謊，她臉上凌亂的巴掌印就是最好的證據，少說挨了七八個巴掌。

“為了兩個雞蛋就這么作踐人，他們老吳家是窮瘋了嗎，我這就去找那個老賤人算賬。”

蔣昭拽住她的胳膊，聲音里透著寒氣：“算賬肯定要算的，不過咱們要算總賬，先帶巧珍妹子去檢查。”

男人銳利的眸子繞著院子環視了一圈，最終視線落在堂屋大方桌上的黑白電視機上。

黑白電視機都買得起，肯定不缺那兩個雞蛋，明擺著是欺負人。

“檢查什么？”

“檢查身體。”李嬸拽著孫巧珍的胳膊就往外走。

孫巧珍一只手拽著門框，堅定地搖頭：“早就檢查過了，他帶我去省城醫院檢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