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鐘之后,男人端著一碗莜麥糊糊和一碟子酸黃瓜過來,把筷子遞過去,振振有詞:“娘,你現在行動不便,吃太多太好也不消化,清淡點就挺好。”
王菊香被氣紅了眼,陳銳意甚至都懶得給她燒開水,直接用井水沖的莜麥粉,碗里的莜麥粉根本化不開,疙疙瘩瘩的。
別說是人吃了,喂狗狗都嫌棄。
“你就這么對待我?”
“娘,我也是為了你好,生病了,要吃比較清淡的食物,有助于身體恢復。”
“算了算了,我自己來吧。”
“哦。”陳銳意好像就在等這句話,哼著小曲背著手回屋了,在屋子里搗鼓一陣,就出來了。
換了身體面的衣服,鞋油、發蠟都齊活了,一看就是打算出去約會。
王菊香拿著鍋鏟,橫在廚房門口:“你去哪?”
“沈皎皎不是跑了,你現在腿腳又不好,需要個女人端茶倒水,我去給你找個不要錢的保姆。”他對著墻上的鏡子整理了一下發型。
看起來人模狗樣的,還戴著金絲邊框眼鏡,斯文的氣質掩蓋了骨子里的痞,像個正兒八經的知識分子。
“你別禍害人家小姑娘了。”
陳銳意做出一個很為難的表情:“娘,寡婦你覺得晦氣,黃花大閨女你又看不上,你怎么這么多事。”
王菊香哪里是看不上小姑娘,是害怕陳銳意欺騙人家感情,她也是女人,也知道女人的不容易。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