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經向被他派去醫院的元卿詢問過醫院的情況。
他并沒有緊急回到病房。
興許。
是不懂得如何面對她。
途徑長廊,長廊傳來一陣嘈雜吵嚷聲,幾個護士推著一位手上掛著點滴的正在搶救的病人,病人臉上帶著氧氣面罩,護士邊跑邊喊:“趕緊把呼吸機和除顫儀都拿過來,旁邊的都讓一下!”
路過傅瑾州旁邊的時候。
傅瑾州側身避讓。
無意之間,他瞥了眼病床上正在被搶救的人,病人臉色蒼白,脖頸甚至隱隱泛紫,看起來像是因為窒息而憋的。
而最重要的是。
這個人……是安容。
傅瑾州下意識眉心微凜,腦中驀地閃過昨天安容被薛知棠推倒在地的那一幕。
他一時竟不知什么心情。
他能理解薛知棠,他同樣想懲罰安容,可是家有家法國有國規,薛知棠三番兩次出手狠辣,未免太不把s國法律放在眼里。
恰巧。
元卿看見他,走過來,又順著男人的視線,看了眼被推車推走的方向,說道:“剛才安管家想要進夫人的病房,但是被寧夫人趕出去了,隨后她沒走兩步,就開始到底呼吸不順,喉嚨里像是鯁了東西一樣。”
頓了下。
元卿道:“就和當初蔣翰林的癥狀一模一樣,而且大概率……”
大概率會窒息而死。
大概率是救不回來了。
除非薛知棠給出解藥。
但是薛知棠會給么?
顯然是不可能。
而且。
憑借醫院這些人,恐怕……
寧遠國還真是有命享受,竟然這么放任著這么一個危險至極的女人在身邊養著。
這也不知道薛知棠從哪兒學的這些東西,但凡傳揚出去,都是能驚動全國駭人聽聞的大事件。
這就是條美麗的毒蛇。
碰一下就咬死人的那種。
元卿想想就心里發怵。
元卿現在都不想靠近她三尺內。
元卿甚至覺得這醫院走廊上都不安全了,高低得噴點消毒劑,里里外外消一遍毒,不然鼻子里嗅點不干凈的,指不定下一個死得就是他。
傅瑾州眉梢輕擰。
這時候。
元卿忽然說道:“對了,閣下請不要擔心,剛才醫生來過了,夫人……剛剛好像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