羽王：“因為，本座并未收徒，不過是傳了功法而已。”

莫小星再次震驚，但也明白了，所謂親傳，是親傳功法，有師徒之實，沒有師徒之名，這倒是有點怪！

不過，十二人都以身殉道，羽王應該也會難過吧？

誰說神無悲無喜，方才他明明是有些激動的。

況且，他說其他人也有可能生還，還是抱了一絲希望的吧？

莫小星重新拿起筷子，腦子里忽然亂哄哄的，想著許多事情！

那可是御魔大陣啊！往后護持人界近萬年，而十二個大能與羽王竟然是這種關系！那羽王被詛咒，被謫神，便怎么看都很不可思議了！

這千秋萬世的功，為何沒安在羽王頭上？

腦子里想著事情，嘴上也一刻沒停，莫小星甚至拿起酒杯，與羽王輕輕一碰。

“敬英雄，有功而不居功。”

“敬英雄的徒弟，留得十二把劍，必定萬古長青。”

“敬，再敬英雄，希望英雄不死！”

不知道何時，菜已經吃光了。

羽王仍舊不疾不徐的飲酒，但莫小星已經酩酊大醉了……

羽王便聽著她胡亂語，竟也不覺得吵。

“這酒真好喝啊，太可惜了，師尊還未嘗過。”

“十二道劍意真厲害啊，我與師兄將來若有自己的劍意，能與這十二道劍意媲美，那便好了！”

“神階到底有多強？意念一動，便能毀天滅地嗎？”

“你有十二個徒弟，師尊有七個，嘿嘿，你贏了。”

羽王從她口齒不清的話里，聽出許多事來，看來，她也不是四海為家的小小散修，是有師父的，還有六個師兄，想必也是師出名門。

神階不能妄自出手，如何毀天滅地？

他雖傳功法，卻不曾收徒，還是你師尊贏了。

這時，莫小星忽然支起頭，鳳眼亮晶晶的，臉上是憨憨的笑，“我最好奇的是，你的羽毛是什么顏色的？”

羽王看著莫小星的臉，眉心微微攏起……

“這不是你能好奇的，你醉了。”

莫小星大手一揮：“我沒醉，我還能喝！嗝……讓我猜猜，你的羽毛也是白色！”

羽王威嚴的眼眸也漸漸瞇起。

這世上沒人見過他的本體，白孔雀亦是少見，她一下子猜中也就罷了，為何有個“也”？

羽王：“這世上沒有白孔雀。”

莫小星：“不嗝…不可能，我就見過，白孔雀嗝……漂亮！羽毛，羽毛……”

羽毛怎么了？

羽王還在等著，莫小星卻趴在桌子上，枕著自己的手臂，睡著了……

羽王看著莫小星，過了一會，起身走到亭邊。

仰頭望去，月色清冷。

他手中掐訣，忽然間，半空中飄出十二盞魂燈來，只不過，全都是熄滅的。

若楚寒煙神魂還在，為何她的魂燈不亮？

若她還活著，為何不來羽王行宮？

難道……他們也會背叛他？